第70章 生不如死

是妖是鬼何妨,她重生一世,是为了将那负她之人送进深渊,更是为了这个对她把稳翼翼的男子。

许是太倦了,谢铭月便又睡去,**地躺在池中,对他毫不布防。

上官修昊将她抱起来,一件一件替她穿上衣裳,俯身,在她耳边轻语:“铭月,你不晓得我有多怕,怕这一世你或是不要我。”

上官修昊将她抱起来,一件一件替她穿上衣裳,俯身,在她耳边轻语:“铭月,你不晓得我有多怕,怕这一世你或是不要我。”

夜沉,风微寒,轻轻地吹,刮着东宫凤栖宫外高悬的夜灯,明黄色的光影,来回蹒跚。

正殿里,男子伏地半跪,乃东宫隐卫。

太子韩雨泽沉声质问:“谢铭月当今在哪?”

男子回道:“钦南王爷刚刚进宫面圣,说国师大人伤势紧张,钦南王府内有高人在府,便留国师大人在王府就诊。”

韩雨泽沉吟不语,一旁高坐的苏皇后却乱了阵脚:“那陛下如何说?”

“陛下传了国舅府的暮词女士去钦南王府为国师大人看诊。”

苏皇后稍稍松了一口吻:“陛下只怕不信叶牧之言。”嘲笑,“奕王一死,她谢铭月本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倒叫将军府和钦南王府推了个一尘不染,认真是狡猾。”

皇后重重扣动手里的茶盏,愠恼恼恨,本是十全十美的计谋,居然让她缓兵之计了。

又有凤栖宫侍卫陡然来报。

“娘娘。”

皇后一见来人,恰是派去密查将军府的人,督促道:“快说,局势如何了?”

“秦将军领军,诛杀刺客,派出去的人,只怕都凶多吉少,而且,”顿了顿,侍卫有些心惊,禀道,“紫竹园内,未留活口,连一个宫人的人命都没留,秦将军与晋王殿下禀明圣上,道国师大薪金救明嫔娘娘,遭暴徒所伤,圣上基础无从查明。”

当今,奕王已死,明嫔疯颠,又未留一个活口,岂不是任非常先进去紫竹院的安远将军红口白牙替谢铭月推诿得干洁净净!

苏皇后恼红了眼:“当今死无对证,倒叫本宫白忙活了一场。”

韩雨泽表情阴沉:“母后,你失察了。”默然稍许,道,“你以为工作只是到此为止吗?”

苏皇后猛地抬眼。

“常山世子也好,谢铭月也好,哪一个不是睚眦必报之人。”

韩雨泽一言道出,苏皇后表情乍白,面如死灰。

哦,有种报仇,叫现世报。

是夜,凤栖宫中,传来皇后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啼声,那般惨烈,那般瘆人。

原是皇后突染了顽疾,睡到夜半,陡然惊醒,心口绞痛,难受不堪。全部太医院的太医都请来了凤栖宫看诊,但是却怪了,所有太医圣手都看过了,都道,皇后脉相安稳,并没有大碍。

无大碍?

只见皇后疼得满地打滚,抓着心口歇斯底里地痛呼。

是以,去国舅府传了苏暮词来看诊。

“母后如何了?”

苏暮词思忖了好久才道:“殿下,皇后姑母不是染了病,”她抬头,看了一眼趴在软榻上疼得尖叫的苏皇后,“是中毒。”

“甚么毒?可有解?”

苏暮词如果有所思,久久启齿:“七日疯。”

韩雨泽表情蓦地沉下。

七日疯,无解。

听说,乃西陵秘药,无色没趣,无形无状,中毒者,每月七日,受剜心剔骨之痛,不死不损,然,这噬心之痛,每月愈增,至今,中毒之人惟有西陵的一名铁血将军熬过了三年之痛,其余中毒之人,皆死于自残。

这剜心之痛,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