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伏在她手边,扯了扯她衣袖,灵巧得耷下耳朵。
谢铭月笑着摸摸它的头:“真乖。”她俯身,要去与它亲昵,却陡然停住了行动,谢铭月皱眉,将它抱起来周密查看,“你这小东西是从何处染了一身血腥回来?”倒不见伤口,仍然是白雪白净的。
“喵。”
啼声娇软,怎让民气软,一双朦胧的蓝眸甚是惹人垂怜。
这小东西,真会讨巧,谢铭月可笑地捏了捏它地耳朵:“此次便饶了你,下次再这般,便禁止上我的榻了。”
“喵~”
它水汪汪的眸,非常乖顺,耳朵趴着,周密瞧,竟有些泛红,怎生敏感羞怯。
谢铭月逗了它玩了少焉,又喂了它半碟杏花糕,揉揉它浑圆的肚子:“小悦。”
小悦入殿来。
谢铭月交托:“打些热水进入,它不知从何处传染了一身血腥,我给它洗洗。”
过去主子可历来不给大猫喂食沐浴,更不会同它一起困觉。念及此,便主动请缨:“主子歇着便好,我来吧。”
杏花扭头,冲小悦张牙舞爪:“喵!”本妖王的玉体,闲杂人等不得冲撞!
小悦:“……”这彷佛是被嫌弃了,它金贵的身子,禁止碰是吧!
谢铭月被怀里的猫儿这副盛食厉兵的神态逗笑了:“好,我给你洗。”
“喵!”
杏花欢喜地把脑壳钻进谢铭月怀里,欢畅得摇尾巴。
小悦差人将热水取来,不大一下子,屏风后便传来叮咚水声,另有佳明快的笑声。
“杏花,腿分开,让我看看你是公或是母?”谢铭月笑道。
杏花软软地叫唤:“喵~喵~喵~”
这啼声,百转千回,生生让人听出一股欲拒还迎的娇羞来,小悦实在不明,主子怎这般宠杏花,用她的浴池,睡她的床,还承包喂食和沐浴,小悦正百思不得解时——
谢铭月笑出了声:“本来杏花是公的。”
“喵。”
嗓音飘忽,媚骨柔肠。
公的如何?小悦细听。
“别动,”里头嘲笑声传来,谢铭月说,“分开腿再给我瞧瞧。”
小悦囧,耳根子发红,本来她家主子,是如许的主子。
月儿,暗暗躲进了云里,暴露半弯的月牙儿,晕了一层朦胧的光彩,这夜,更加深了。
半夜声音,更夫敲着更鼓打过宫阙小路,月色温柔,那微蓝的眼光,比月色还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