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当真不管不顾地跳了下去,现在便已是白骨了。

她后怕地后退了两步,看向了通往这飞鸟不度,据险而守的毁诺城唯一的通道,便是那河上的铁索桥。

可比起那可怕的河水,这样一条光明正大摆在那里的路,却让温柔觉得——

这才是真正的陷阱吧。

“要不我们这样,你就假扮成不仅欺负了我,现在还要为了迎娶富家小姐追杀我的恶毒未婚夫,”温柔自觉想出了个好办法,“这样我便能混进去了。”

王小石的额角一跳。

他们都已经站在别人的家门口了说这个,现在来一出迟到的演戏,若是还能让毁诺城中的人看不出来,将她这个乔装出来的受害者领进门,那息红泪也就不是息红泪了。

更何况,除了息红泪之外,唐晚词和秦晚晴也并非是什么省油的灯。

“你跟我来。”

王小石领着温柔绕开了这毁诺城的正门。

他对碎云渊周边的地形并不了解,却因为天/衣居士的缘故,尤其清楚倘若一个人并不想要别人闯入进来,应当采取什么样的法子来构建周围的屏障。

白须园中的阵法已是天下少见,如天/衣居士这等已达将周围的风景化入阵法,构建煞风景大阵的人,尚且会留下一条让人闯入阵中的路,他不相信碎云渊便牢不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