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宫主,既然月色正好,山色颇美,为何非要将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岂不是浪费了你那张脸,就算你自己不想看,给旁人欣赏欣赏也是好的。”时年漫不经心地开口道。
“何况,我觉得你也挺有意思的,既然知道我并不在花无缺身边,为何不干脆一点,将他直接带走,非要先来找我。”
“你封住他内功的方法很有意思。”邀月也没问为什么她会知道是自己。
对方的内功造诣在自己之上,她看起来是悠闲地踏月而归,却当真没有一丝惬意中容易暴露出来的破绽。
更何况,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她觉得在这看似神情冷淡的少女眼中流转的清波,与她当日在恶人谷中所见的并无太大的区别,也不知道是她取代了她姐姐的位置,还是从头到尾都只有她这一个人,不过是某种将整个江湖都戏耍了过去的恶作剧而已。
这归根结底都与她邀月没什么关系。
和她有关系的只有花无缺。
她大可以继续这将江湖中人都戏耍个彻底的游戏,却不能影响她的计划。
“我需要你跟我走一趟,把他放了。”
她话音未落,盈袖生风的气劲已经直扑时年而来。
山道狭窄,本不是个适合展开打斗的地方,更何况邀月会选择在这里等她,自然也有自己的盘算。
黑袍让她的身形越发如同鬼魅,一时之间在这极快的变招中,竟然让人无从分辨她到底打算用掌还是用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