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之后,燕南天虽然不知道她卖的是什么关子,却也知道她不会随便说出这样的请求,势必与揭穿江琴的真面目有关,他当即答应了下来。
“既然小鱼儿给你们两个都戴上了伪装,如今也确实不是你们适合暴露的时候,我之后便不找你们了,以小鱼儿的本事,应当混得进峨眉来。”时年又开口说道。
“好。”燕南天回道,“对了,有一件事我想问问你,今日跟在你后面的人是谁?”
“你说花无缺?他是邀月和怜星的弟子。”时年看见燕南天的脸上在听到她的回复后浮现出了几分深思。
“不瞒你说,我从这位小公子的身上看到了几分我二弟的影子。我本以为是巧合,可如果是移花宫……”燕南天说道,“如果是移花宫的话就有些奇怪了。”
“先不必多想这么多,邀月怜星此番定然是要从移花宫来此的,如果花无缺的身份存疑的话,大可以当面问问。”
“不错。”燕南天最烦这些猜测揣度的事情,既然可以当面问何必拐弯抹角的。
时年安排好了燕南天要做的事,便朝着峨眉返回。
虽然这镇上多了许多各怀心思的人,可这山间的风光却丝毫不因为峨眉山外的气氛诡谲,峨眉正殿之中因为那本剑谱戒严了起来有分毫的清减,时年漫步在山间的小径上,春色已从这山色葱茏之间弥漫了上来,在星月之下银辉流泻,泼洒在她面前。
然后她便看见了在前方被月光拉长的影子。
来人身穿黑袍,戴着个青铜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看起来格外的诡异。
可惜时年见过她戴着同样是只有眼睛露出来的黑面罩,又如何看不出来这双明月涤荡的眼睛到底属于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