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柔韧度比打小练舞的人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更何况,她的舞中有股太过于刚烈的气质。

但她又无疑是对舞有自己的一套理解的,在她跳起舞来的时候,有种让人恍惚看见春日枝头将坠不坠的琼花的错觉。

管事险些以为这两人是认识的, 而自己是要看到什么离奇的富家子与舞女的恋爱故事了。

然而他紧跟着就看到歌舞坊那位常客中最为穷酸的那位,坐到了那小公子的对面,让他原本还想上前去闲聊两句的心思都收了回来。

时年只是低头斟茶的功夫,对面就多了个人, 还是个分量不小的人。

当然说的不是地位,而是体格。

这位突然坐下的客人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的年纪, 腰围却已经是富态得很了, 在习武之人中不太多见。

但她想了想刑部总捕朱月明, 觉得眼前这位应该同他很有共同语言。

尤其是这位简直同朱月明有着如出一辙的和善面皮,蹭着她点的茶水还对着她微笑,一点儿都不觉得自己是在打扰别人。

时年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就已经先絮叨了起来,“小兄弟,我同你说,看舞不能看这种初学者,这个点的大多是些凑数的,要看就看每月朔望的大型编舞,那场面才叫好看,就是入场费有点高,我每月在这京中的大半开销都花这上面了。”

这人苦着个脸又对她拱了拱手,“在下吴其荣,不知道小兄弟如何称呼?”

吴其荣……

时年没听过这个名字,但不妨碍她觉得自己的运气好像出奇的好。

此人的水准稍有不及白愁飞,但相差不远,也是个在二十岁年龄难得一见的内功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