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玓道:“保之,查之。若有罪,遵循国法而为。”
虞世南沉默少许,少年意气不一定是日后所为,可当下能正视自己的偏差,再有他这般的想法态度,已经足矣。
他摇头笑道:“此事是七八年前所发生,若真要查起来也必定是难的,能让朝野上下都不为所知,圣人必定在其中做了些手段,我若是去查圣人也当是知道,故而此事难以下手。”
此事只能暂且当做不知,正如虞玓所说,未有证据,不知真相前,什么都是胡扯。
虞玓敛眉,像是在思考些什么,“贞观二年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虞世南道:“若要说发生什么大事,每一年都有大大小小的事情。”他若有所思,倒是想到一处去,“只不过我记得那一年饥荒甚重,就连圣人都差点下了罪己诏。”
听闻虞世南的说法后,虞玓倒是想起了遗忘许久的一件小事。
那年徐娘子他们之所以在扶风县落脚,便是有遭灾的原因。
二人有些看不惯县城内的惨状,故而留下来施以援手。而在那一年,听闻这县城所属的州城长官暴毙身亡。在他之后所接手的官员极有手段,很快就把周内百姓的情况给安抚下来。后来虞玓被拐一祸中,在他的部署下,对州内对拐子的打击力度之大让州内的人对这位新来的刺史极为感谢。
刺史更换这件事虞玓只曾经听过白霜姐姐提过一嘴。不知怎地在当下,虞玓却是想起了这件事情来。
只不过思索再三之后,虞玓并没有同虞世南谈起此事。
虞玓去从崇贤馆读书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虞世南捋着胡子,看着这最终的棋面幽幽地说道:“说你是个臭棋篓子,倒是也有几分急智。怎能输成这般模样?”
虞玓:……
他看了看自己的棋路,倒也说不出个“好”字来。
数日后,听闻虞玓不能跟随他前往,刘朝生最初虽有些失落。但听闻虞玓乃是去从崇贤馆读书之后,倒是有些欣慰。
崇贤馆并非只是教导学生读书,更是藏有经书典籍,可说是极为清贵的地方。若是那里的门生想要借阅书籍来看,倒也不是件难事儿。如此说来,刘朝生倒是有些羡慕他这学生。
眼下天下书籍,虽然已常有纸质的书籍诞生使用,然而现在大多数的书铺所售卖的依旧是佛经典籍。如当初虞玓家中那么多纸质的书籍,已经是一件极大的难事。不然在他离去时赠送诸多书籍给同窗时,为何有那么多同窗表示感激?
正是因为这些书搜罗向来不易。
有些地方甚至还在用当初竹简的方式来记载书中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