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宋缺的女儿看起来没这么笨,在场中人的人物关系她应该已经摸得很清楚了。
时年折回到祝玉妍的身边继续说道,“现在这样,邪王应该拖不了后腿了,早一步让他顶替掉赵德言在突厥的位置,便也能免得突厥发觉他们的国师换了个人,至于这魔门圣君继任的盛会,我会让别人顶替他的位置的。”
“等你们完成抓捕赵德言的任务,替邪王易容的事情就直接交给徐子陵来做。他的悟性很高,我相信在他离开襄阳前往太原的这段时间里,我教给他的易容之术他应该还有研习,用来扮演赵德言已经足够了。倘若还能出纰漏的话,那便是邪王自己在伪装赵德言的举止上还没做够工夫,或者是——”
“离开那里多年,邪王已经忘记东突厥的风土人情,也吃不得苦了。”
“那你大可放心。”石之轩恢复了行动能力的双腿落了地,对时年这打一棒槌还不忘泼一盆冷水的行径,他还是趁早习惯了为好,也懒得与她辩驳了,“我这边没什么问题,只要阴后别连一个赵德言都对付不了就行。”
“你难道没发现,我在给你的腿脚治好的时候,也将你的内功封禁给解开了吗?”时年目光不善地望向了他,“你不要告诉我,你打算等着人把面具贴到你的脸上来。”
石之轩心头一惊,直到时年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才猛然感觉到一缕比之前要强健的真气细流从他的丹田中涌出。
这其实不能称得上是严格意义上的复原,或许只有在他跟着祝玉妍抵达等候赵德言到来的地方,他才能完全解除这种束缚。
这得要何等的掌控力才能做到这一点。
不过对石之轩来说,什么时候能够完全恢复还是次要的,这一路上他已经可以预见到祝玉妍会用何种态度来面对他了。
尤其是在见到了他屡次三番落入此等狼狈的状态,祝玉妍曾经对他的那些个执念恐怕早已经灰飞烟灭,对他的忌惮更是已经不复存在,而完全用一个魔门中人根深蒂固的想法来对付他,反而比身为曾经有过一段往事的怨侣一方对付他,会更加直白也更加可怕得多。
石之轩突然觉得自己接下来的几天大约会不太好过了。
虽然因为宋缺的到来,祝玉妍打算拖延几天再出发,也得到了时年的同意。
当然祝玉妍不会说出是因为担心宋缺这家伙将时年从她的身边夺走,她给出的理由是,给徐子陵那边多一些筹备的时间,也好让他有机会将这易容换颜之术给钻研得更加透彻。
“其实我给他的面具都是经过特制的,他只要掌握了窍门便不会出什么问题。”时年托着下巴看着祝玉妍这绞尽脑汁想出了个借口说出来,露出的上半张脸上写满了一种让她觉得甚至有点可爱的情绪。
“好吧先不提那个了。宋缺是怎么跟你遇上的?”祝玉妍摆出了一副担心宋阀对魔门不利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