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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是到了此刻祝玉妍嫌弃他是个赶路时候的拖油瓶的时候才来将他治愈,活像是在跟祝玉妍邀功。

怎么他石之轩何时连站立起卧的权利都要祝玉妍来掌控了?

但不得不说,时年这一招玩得漂亮。

她在他即将离开襄阳的时候才又拿出了一张底牌,可谁又知道她还有没有别的压箱底的本事。

和宋缺交手的时候,她能拿出那连天下第一刀手都不是对手的刀法意境,现在又摆明了在告诉他,这种绝非长生诀真气,却同样有着惊人的自愈能力的功法,即便以他的头脑能想出什么花招来偷袭,只要不能将她一击毙命,就势必会找到机会翻盘。

而倘若他让她抓到了小辫子,天刀宋缺当年可以如何千里追杀天君席应,她这个当女儿的同样可以青出于蓝,追杀他到将他了结为止。

“这样应该就不算拖祝后的后腿了吧?”时年回身一笑。

宋缺敏锐地察觉到了时年对祝玉妍的称呼有异,同样是祝玉妍对时年的称呼。

倘若是为了在外人面前不暴露母女身份,而以即将一个是魔门圣君,一个是阴癸祝后的身份来各自称呼,也无法解释为何他在祝玉妍的眼中会看到对这个女儿既想表达出更进一步的亲切又心怀忐忑的情绪

只是因为此时石之轩吃瘪,让这个向来对他深恨的女人,怀揣着的得意之情要比其他情绪都表现得明显得多,这才显得这种忐忑不大分明而已。

宋缺忽然有了个奇怪的猜测,时年或许并不是在祝玉妍的膝下长大的。

虽然这个猜测有些不大合理。

毕竟祝玉妍当年为了达成这个交易便花费了不少人力,尽管对南海派动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她对自己那个逃离了阴癸派的女儿的援助,口是心非都不足以描述她这种行为了,可这件事里宋阀确实有所得益,所以她也绝不会对这个换来的女儿不够用心。

更何况,那是在单美仙离开后她唯一的嫡系继承人,她更不应该让旁人插手这个女儿的管教。

可惜这种情况偏偏发生了。

否则时年也不必在宋缺说祝玉妍将她教得很好的时候,露出那等他现在回想起来,实在得说是耐人寻味的表情。

祝玉妍也不必在时年替她出头的时候,还藏着几分引而不发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