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横空杀出了个方应看,将人给截走了,她自认也算是伶牙俐齿,却实在不敢担保当年时年失踪的事情,到底与哪一方有关,又被方应看以黄金麟和文张之死的事情务必保密一事给封住了嘴。
在她抵达金风细雨楼的时候,苏梦枕不仅没看到本应该跟在两人身边回来的那个人,更是看到温柔那从来任性娇蛮的性格都收敛了起来。
饶是他已经做好了事态可能有变的准备,还是被将人请进白楼,免得隔墙有耳之时,温柔上来便来的那句“师兄我对不住你”给惊住了片刻。
“到底出什么事了?”他那看起来依然镇定的神情,仿佛万事都难不倒他的样子,让温柔捡拾起来了几分信心。
“我把你的得力干将给弄丢了……”温柔嗫嚅着开口。
在小寒山上学艺的时候,苏梦枕几乎没见到过她露出这么一派又是内疚又是小声说话的样子。
他几乎以为是时年出了什么事,可这天下能有本事伤到她的本就没有几个,还有个王小石从旁协助的话,更没有可能被人得手。
尤其是无论是温柔还是王小石身上都没有伤,显然并没有经历过什么打斗。
他拢在袖中的手微微握紧,苍白的面容上却维系着一种让人觉得他当真不愧是金风细雨楼楼主的从容。
谁也看不出他此时心思中的百转千回。
他压制着喉咙间将欲发作的呛咳,缓缓开口道:“你慢慢说。若是觉得说不清,让王少侠来说。”
“我说得清!”温柔猛地提高了音调,“我和小石头在上京城的路上去了毁诺城,见到了师兄你那个写信来给师父的时候说的左膀右臂时年姑娘。可惜我们回来的路上遇到了神通侯方应看,他以时年姑娘杀了傅宗书的人,需要有人扫尾,以及她现在失忆的状态可能与金风细雨楼内部有关为由,将人给请走了。”
“师兄,现在该怎么办?”
苏梦枕的神情一怔。
他当然不相信时年会突然另外选定个阵营加入。
方应看确实是个能人不假,可光凭这个理由还远不足以说服她。
尤其是在他从时年口中得知她来自另外的世界,更是有着不同的时间流速之后,他愈发确认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