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时年也不会忘记,接近此地的一路上她所听到的金钱帮一步步壮大中,那些被他们蚕食的势力都落了个怎样的下场。
时年看向了上官金虹手中的武器。
这是上官飞的龙凤双环,对他来说却并无所谓是否适配的问题。
“一寸短一寸险的道理,你我都是用短兵的,应该清楚。”时年手中的飞刀不再转动,而是将渐沉暮色中依然寒光一现的刀锋朝向了上官金虹,“我听人说龙凤双环是这江湖上至险也至绝的兵刃,希望上官帮主不要让我失望。”
上官金虹和柴玉关不同,他的身上朴素得让人很难看出一个统率大势力的枭雄的打扮,可当他握紧了自己最为擅长的武器的时候,谁都必须承认,他绝对配得上这兵器谱第二的位置。
“你确实是我遇到的极少用短兵的对手,也是我遇到过的最年轻的堪配对手之称的人,所以我不拦着你继续大放厥词,之后你也没这个机会说了。”
他话音落定,两个人却谁都没有先动。
时年没有被上官金虹的这句话所激怒,上官金虹也同样不是个沉不住气的人。
比两人慢一步抵达的荆无命和阿飞看到的便是这看似开阔的场地中交织着一种宛如风雨欲来的气势。
一方的刀气引而不发,却好像附着在草上,在展露一线的暮色中悬系在飞刀尖端的一点余光中。
一方的金衫在风中浮动——
荆无命已经多年不曾见到他持着龙凤双环,可他此时锋芒未露却比当年让他心悦诚服跟随的时候还要可怕得多。环上利刃伤人伤己不假,但他已经将自己化为了一道铜墙铁壁。
这是一种无声的试探和对峙。
他好像看见了远处的长亭中有一点烟斗的火星时而隐没,时而泛起一点红光。
但他还来不及探究那个人是谁,突然感觉到一把剑突兀地横插到了他的面前。
阿飞的动作打破了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