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是知道的,我这人虽然基本走的河道捕鱼,但既然敢应承下来海航就肯定是有那么些个经验的,那一片的海域似乎是约定俗成的绕路而行的规矩,再往前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同船上的伙计商量了一番也没能得出个结论。”
“你尽管开就是了。”时年语气笃定。
有此前夜帝闯常春岛的经验,又有后来她从那海上集市开始行航抵达那里作为佐证,时年自认自己的地图应当不会有什么问题。
“行,有老板的这句话就行了。”张三转头就走,金灵芝的鞭子却已经缠绕在了他的脚上。
他还没来得及再讨个饶,便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被她一鞭子带起丢出了船外。
谁都以为他要被挂在那里当挂件的时候,这才在一天前被金灵芝逮着的家伙却突然像是开了窍一般,用格外灵活的手法解开了捆缚的鞭子,扑通一声落进了水中。
金灵芝连忙探出头往下看去,这海面浪涌,哪里还看得见张三这家伙的动静。
然而没过多久,已有一条活蹦乱跳的鱼被人从侧舷丢了上来,又过了一会儿,那里又多了一条战利品。
她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看着这家伙从另一条预留的舷梯上爬上来,将这两条海鱼捞进手里,预备来个甲板上的烤鱼。
时年摇了摇头,随他们闹腾去,自己看向了远处。
和当时在那个对她而言陌生的世界不一样,这里的船上有她熟悉的朋友,她也不必算计如何在吴明小老头和那些为海上奇珍而来的人之间谋取利益,更是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目的地,这海天辽阔之景确实只让人心情放松。
她也突然明白了师兄为何要弄上这样一条在海上漂流的船,这或许确实是他获得心灵安定的港湾。
重新换回了之前打扮的曲无容走到了时年的身边,却看到她突然直起了身子,看向远处的目光忽然有些严肃了起来。
“怎么了?”曲无容开口问道。
“有独行盗。”时年指了指远处一道掠过的黑影。
海上的匪徒大多团伙合作,因为敢在海上行船的本就要承担不小的风险,自然也得配备对应的武装力量,独行盗需要面对的压力便大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