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每次打晕皇帝扔床底下,时间长了那皇帝的脖子看着都有些歪,啧。

东方不败用脚勾了一张椅子过来在顾客慈身边坐下,将明显能看出动作越发不耐烦的顾客慈手中的棉帕抽出,在旁边铜盆里搅了搅浸湿,染了皂角用手指划开,另一只手伸过去捏住恨不得趴在镜子上的顾客慈的下巴掰过来。

原本惊艳的妆容此时已经被顾客慈东一下西一抹擦成了大花脸,东方不败垂眸端详了半晌,忽然笑出了声:“红一块,白一块的,丑死了。闭眼。”

顾客慈眨眨眼,卷翘浓密的眼睫颤了颤,乖乖闭上眼。

下一瞬,浸着凉意的湿润帕子覆上脸颊,仔仔细细一点一点的擦拭着顾客慈脸上残留的胭脂,从额角到眼尾,从鼻梁到唇瓣,东方不败的动作很温柔,却带着一种无法诉说的怅惘与释然。

他擦拭净顾客慈脸上的脂粉,也释然了那个曾经自困泥沼无法自拔的自己。

“这是怎么回事?”

东方不败微凉的手指点在顾客慈的眉心揉了揉,那火焰般的红并没有被擦拭掉,宛若从肌肤中张扬而出的艳。

顾客慈睁开眼,自东方不败的眼中看到两个小小的自己,他当然知道东方不败指的是什么:“老毛病了,只要调用体内的力量,眉心就会浮现这个印记,好看吧?”

只是不知道为何,他与东方不败内息交融时这印记却并没有出现过。

东方不败松开顾客慈的下巴,缓缓道:“武林中人眉心无端出现印记或须发染霜皆为异象,多为功法走火入魔或大成之相,像你这般连内力都无法调用的,也不知是何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