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那身艳丽的衣裙,卸下了叮当作响的金饰宝石,顾客慈正用沾了水的帕子点了皂角卸妆,东方不败一眼扫过去就看到桌面上横七竖八丢着的棉帕,上面尽是被水晕开的脂粉色。
那引路的管事见状直接退下,东方不败就这么站在门边,看着里面正对着镜子卸去红妆的男人,恍惚间竟好似回到前世,那时杨莲亭在他刻意之下看到他卸妆之时,是什么表情反应?
惊愕厌恶?
亦或是忍耐讨好?
顾客慈听到动静回头,眉梢一挑表情自在道:“夫人来了?外面听起来好吵啊。”
说罢又转回头对着铜镜擦拭,一边动作还一边不满的嘟囔:“这镜子一点都不清楚……听闻西域有琉璃宝石制成的镜子,镜面光滑清晰可见,回头一定要买一个放咱们房里……”
东方不败知道,当初他在看清杨莲亭脸上眼中的情绪时,一定没有像顾客慈这般的恣意随性。
那时的他偏执地将自己装进世俗女子的桎梏中,仿佛就像是之前他对任盈盈说的那般,从傲视群雄一朝沦落到喜怒哀乐被一个男人眼中的看法牵绊。
何其可笑,何其可悲?
顾客慈虽说对红妆女装并不在意,早些年他男扮女装混进任务副本后宫的事儿都干过,但是他唯独讨厌一件事——古代副本的卸妆实在是太过麻烦,眼下还算好些至少能有皂角。
之前他清楚记得有个副本,初始身份是个攀高枝的农家女,进宫做宫女卸妆居然只能用淘米水!
说真的,顾客慈那会儿沉浸宫斗,有五分原因是想享受宫女伺候卸妆的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