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开始没踹他,只可能是因为没穿鞋罢了。维金森突然顿悟。
“开始吧。”女巫抬了抬下巴。
“蠢货们!”妖魔头领揉揉反射性反酸的鼻子,大声吼道。“前进!”
“咔咔咔咔咔咔!”
妖魔骑士们狂笑起来,几个侏儒乐手吹响了声音尖锐的笛子。
蓝色的雾气围着他们散开,歪歪扭扭延伸到不远的建筑门前,仿佛一条空中的路。
少女失神地跟在首领骑士的身后,毫不在意洁白的睡袍拖在了地上,赤脚踏着星星点点的蓝光而行。
挂着黑色招牌的香水屋紧闭的大门,缓缓打开。几点蜡烛的火光飘了出来。
厄休拉保持着毫无灵魂的眼神,看过去。原来那烛火不是浮在空中的,而是几个穿黑袍的人拿着。
“伊西斯在上。请进吧,沉睡的新娘……”站在最前方的黑袍人说道。虽然对方尽可能想营造一种神秘的氛围,但是……
“她看不到你们?”厄休拉站在维金森正背后,用气音说。因为她现在的位置从那边看完全被高大的一人一骑遮挡,照理这些黑袍人应该看不见她才对。
“是啊。她们以为那些新娘都是自己光着脚,穿过半个伦敦走过来的呢?”维金斯就不必顾忌了,他大声不屑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离这么远就摆开仪仗?”厄休拉咬牙。
“这是仪式感。”他抱着头盔,昂首挺胸地振振有词道。
厄休拉突然明白了那天在藏宝洞里她掏出唱片机后,半海妖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