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寒水和姜原都去了,姜家在那半扇猪肉中分到的肯定不少,十斤精肉,一个蹄子,一副猪肝。
陈氏沉甸甸地装在盆里,笑得见牙不见眼。
陈柳絮看了眼大肠和猪头,可惜被别人分走了,拿回去卤着吃多舒服。
野猪的毛都偏硬一些,陈柳絮捡了一堆,想哪回去洗洗。
陈氏疑惑问:“柳絮,你捡这干什么,没用的。”
陈柳絮笑道:“我想拿回去做刷子,方便洗衣服。”
旁边几个妇人被提醒了,也弯着腰赶紧捡。
一盆子肉摆在厨房里,陈氏现在日子好起来也舍得煮吃的了,准备晚上就炒猪肉。
她想给陈柳絮补身子,还想把猪肝给煮了,猪肝腥臊味重,陈柳絮想到那味道就眉心一跳,她不爱吃那东西,便给陈氏提议用辣椒给炒了,看看家里其他人吃不吃。
晚上桌面上就摆着四菜一汤,红烧肉,卤肉,凉拌海带丝,豆腐汤,很丰盛的一餐,都吃的满脸满足。
村子里也飘散着肉味,分到肉的都煮了一些解馋,气氛欢快宁和。
陈氏害怕肉放久了不新鲜,就熏干起来,一块块放好。
陈柳絮憋在屋里无聊,陈氏当她很脆弱一般,也不让她干活,她做不了生意,又无所事事,难免觉得憋闷,便让空闲时候的姜寒水继续教她写字,或者待在一旁,看姜寒水雕刻木头,兴起时自己也会学习尝试。
陈柳絮捧着脸颊,杏眼盯着,倒像个乖宝宝,头上翘着几根乱了的发丝,姜寒水柔和了棱角,手指微动,指尖莫名有些痒。
陈柳絮支着下巴,“怎么了?”
姜寒水摇头,手指点在纸上,解释着刚写上的那个字的意思。
陈柳絮捏着鼻子喝了两天苦药,她其实更喜欢涂抹药膏的,中药的气味和味道真的受不了了,可陈氏特意熬好的,她也舍不得浪费倒掉,幸好有蜜饯压下那股苦味。
她屁股和手肘的伤有愈合迹象,但大腿和被石头儘伤的后背那里还有些淤青。
陈柳絮把裤脚捞起来,一只腿落在板凳上,将药膏涂抹在那些淤青上,轻轻匀开,白晳的腿泛着莹润的光泽。
姜寒水进门就被那抹白晃了眼,陈柳絮的小腿莹白纤细,脚很秀气,弧度小巧,脚趾头泛着淡淡的粉。
姜寒水眼神挪开,有丝不自然,“桌上茶壶灌满水了,你晚上可以喝。
陈柳絮笑吟吟点头,把伤口都抹完了,她觉着姜寒水真的越来越细致了,面面倶到,还给她买了蜜饯。
夜晚熄了灯,空气中还残留着草药的清香味,姜寒水却并没有睡着,他碰向了心口,眼神意味不明。
从知晓陈柳絮可能遇到危险,手心都快冰凉的那刻,他就有些意识到了,他不懂自己对于陈柳絮是怎样的感情,但他明白陈柳絮对他来说很重要。既然想通了这一点,他就会好好对陈柳絮,他想好好跟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