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穿浴衣来的。”山吹律理略感遗憾地说,“月白色为底点缀棣棠花的那件。”

因为无论如何都系不好浴衣的带子,山吹律理自庙会后便把浴衣塞进了衣柜角落,再没有拿出来过。

“现在这身和我的西装更配。”太宰治看她飘起的雪白裙角,“下次吧,我陪你穿浴衣。”

山吹律理没见过太宰治穿浴衣夏日纳凉,鼠灰色和藏青色都适合他,他们或许可以再去一次庙会,再捞一只漂亮金鱼与家里那只作伴。

有很多事想去做,再在横滨留一年也不成问题吧?山吹律理想。

如果两个组织没有在打生打死,应该是很容易实现的愿望。

说来说去都是森鸥外的错,如果港口Mafia允许员工辞职不就什么问题都没了吗?黑心资本家才是打扰少年少女恋爱的始作俑者。

山吹律理盯着与她同名的花出神,没注意到太宰治有一只手始终放在口袋里。

太宰治把玩指尖小巧的绒布方盒,夏日阳光盛灿,高楼大厦表层的玻璃窗在阳光上反射刺眼的光污染,如一颗颗闪耀夺目的钻石。

他自然环视一周,目光没有在任何位置停留。

“律理。”太宰治唤回眼前人的注意力,“看我。”

“嗯?怎么了?”山吹律理回神,“好正经。”

她非常喜欢的太宰治略调皮的尾音都去掉了。

太宰治没有作声,他低着头停顿了一会儿,手缓缓从口袋里抽出,掌心握着一个黑色的小巧绒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