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敬眼睛一亮,点了点头。
抓住当年死对头的遗孤,致和帝自然要亲自一会。次日一大早,致和帝便要求密审彭硕。
这一次,参加会审的只有大理寺卿颜济沧、苏丞相陪同。
彭硕被押上大理寺公堂的时候,心中甚至没什么起伏。
这么多年了,他就藏在京城,亲眼瞧着致和帝的风光。三十多年来,这些这些落差和愤恨日日夜夜的折磨着他的心,现在的彭硕早就变得扭曲又冷漠。
三十多年后,致和帝从未想过还能见着彭硕;但是司徒硕却如同黑暗中的毒蛇,无数次从暗中观察致和帝出行。
“伯父,这么多年过去,你终究是老了。”司徒硕道。
致和帝坐拥天下,唯有终究老了是他心中的痛,没想到彭硕脱口就是这个。不过致和帝终究是为君多年的人,神色依旧未变:“彭硕,你可知罪?”
被致和帝赐了改姓,也是司徒硕心中的痛。
这俩伯侄三十多年后的重逢,依旧知道怎么刺痛对方。
不过彭硕过了三十多年阴沟里的日子,早就麻木了,痛?不,他这些年来,心心念念研究的便是如何让别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