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李遇把手伸进包裹里摸出一个丑极了的昆仑奴面具盖在脸上,戳了戳白鸥。

白鸥抬头,又瞧见李遇摘下面具对自己做了个鬼脸。

“嘿嘿。”李遇露了个笑,揽住白鸥的脖子,“白鸥哥哥,遇儿就喜欢吃酸的。”

白鸥蹙眉,看着李遇对自己露出那颗标志性的虎牙,明明满脸少年气,眼神却尽可能的温柔坚定。

李遇这是想哄他开心。

他这辈子连陪伴都没有,从来没有人这样在意过他的情绪,在意过他心里在想什么,还是变着花样地哄他。

他一把覆上李遇的后脑,将人从里到外吻了个透。

“遇儿喜欢吃酸的?”一直到少年伏在他肩头大口地喘息,他还衔住少年的耳尖,使坏道:“那等会回去给我生个儿子罢?”

密林重重,无人踏足,月色缱绻又迷蒙。

白鸥索性将人抱回了客栈,拥抱和亲吻撒满了身后的树林。

客房的门刚合上,李遇就被白鸥按在门边,他们交换着呼吸和温度,交换所有的爱意。

白鸥的手环到李遇的腰后,悄悄拴上房门。

李遇拽开了白鸥的前襟。

很快,他被反剪着双手白鸥抵在小案边。

白鸥随手拿起小案上的火折子,点起了案上一直烛火,让李遇在桌上的铜镜里清楚地看见,自己衔住了他那段脆弱的后颈。

留下一片片红痕。

李遇不明白他的白鸥哥哥今晚为何这么凶。

“唔……”

被身后的海浪推得太高,他喉间不可抑制地发出一声轻哼。

白鸥恶劣地伸手捂住李遇的嘴。

“嗯……嗯!”

李遇摇着头在白鸥的手中发出抗议。

“嘘——”白鸥含着李遇的耳尖,轻声又轻挑道:“你说过你不出声儿的。”

……

……

……

李遇被白鸥放落榻间的时候已经睡了过去,满身狼藉。

白鸥起身披上罩衣,准备去打盆热水回来把他的小美人儿收拾干净。

走到小案边时他将方才燃尽的烛火换下,重新点亮,却看见案上散着一堆宣纸。

那些笔墨纸砚想是他不在客栈里时,李遇为打发时光向店里小二讨来的,方才又被李遇压在身下,他没有注意到,现在才发现倒是好些都写满了字。

他随手抓起一张瞧了瞧——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