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鸥搂得太近了,李遇觉得呼吸都吃力,他只是大口的喘气,像是邀请。

白鸥略微松开怀里的人,大手滑进李遇的后腰,顺着瘫软的腰窝向下,使坏地顶了顶。

“可你是皇帝。”

“……嗯。”李遇终于得到一夕放松,声音极轻地溢出喉间,他大口的喘气,急迫道:“我是李遇。”

他费力地从白鸥的禁锢中抽出双手,攀上白鸥的脖子。

“今晚——”他努力地抬起上身凑近白鸥的耳侧,“让我只做你的遇儿,好不好?”

再也没有人能听见别的声音。

一切都来得太突然,至少对白鸥来说是这样;他手边什么都没有,只是一点轻微的试探,就看见李遇豆大的泪珠不停地落。

看见李遇竭力咬着的下唇都快要渗出血了,尽管自己的额间也渗满了细汗,他还是俯身将人搂在怀里哄,伸手轻轻安慰恋人的脆弱。

也低头衔住那截“惹事”的颈子。

略带薄茧的手粗糙得恰到好处,这种陌生的感觉神秘又愉悦,李遇颤抖着落泪,只能仰起颈子迎合。

“我……”他抽泣着,伸手握住白鸥,笨拙地模仿,“我也、也帮你……”

白鸥抬头看着李遇那双本来剪了秋水似的干净的大眼睛迷蒙地半闭着,只是笑了笑,由着那只细嫩的小手青涩又紧张地胡闹。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两人紧张地对视一眼,俱是浑身停驻。

白鸥偏头看了眼寝殿大门的方向,单手略略撑起上半身。

就在他疑惑着小姚从来不会半夜来敲门的时候,却被一股突然的力量紧紧地抱住。

李遇揽着他的脖子,急迫地迎上来吻住他的唇。

跟他手里的动作一样,青涩而笨拙。

但却无比虔诚。

白鸥有一瞬失神。

门外叩门的那只手也变得急迫,好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方才小心翼翼的叩门声变得成了火急火燎地砸门。

迫切地催促着。

这声音把下午在饭桌底下那种隐秘的禁忌无限放大,刺激着每一个人的感官,在空旷的寝殿激起一片回声。

空气泛起涟漪,荡漾进恋人的心里。

几乎是同时的一阵抽搐,白鸥俯下身,紧紧地抱住李遇。

两个人的手都被弄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