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遇新浴过的长发乖顺的贴在胸前,发尾还坠着几滴水珠,濡湿了那身新换上的明黄色寝衣;夏日的寝衣料子单薄,再浸湿了水,看着像是透明的。
水道只有细细的几条挂在胸前,没有被水打湿的衣料又是好好的,有点“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味道。
李遇就这样捏着帕子走过来,毫不知情也毫不留情地跟白鸥上演了一出“欲拒还迎”。
白鸥就这么傻傻地愣着,一直到李遇都已经走到了榻边,俯下身来,伸手解着自己的衣带。
那寝衣本就宽松,只有一条腰带松松地系着,李遇生得单薄,根本撑不满这“要命”的衣服,一个俯身低头间,领口便掉了下来。
他正对着白鸥的方向,胸前大片冷白的皮肤一览无余。
“我……”白鸥呼吸粗重,一把攥住那只解着自己衣带的腕子,“自己来。”
李遇的腕子被白鸥捏住,他手指一松,衣带正好解开,衣衫随之滑落,袒开白鸥半边结实的胸膛。
李遇羞赧地垂下头,也不敢直面白鸥的身体和眼神,他眼神滑向两人手腕相交的地方,颤抖着小声道:“你捏疼我了。”
白鸥吓得连忙收手,看着李遇那截藕白色的腕子上真的浮现了一圈淡淡的红痕——
暧昧极了。
李遇捏了捏自己的腕子,低着头把手伸向白鸥另外半边还挂在肩头的的衣衫。
白鸥微微侧身朝后躲了躲,李遇本就没有抬头,那只手只凭着大概的方向扑了个空。
“白鸥哥哥。”
李遇抬头,只轻轻地唤了一声,便没有再说什么,请求或是命令。
什么都没有。
一双大眼睛里透着白鸥从来没有见过的朦胧。
于是白鸥就再也动不了了。
他听不了李遇这么和自己说话,更看不了李遇这样的眼神。
又犯规了。
衣衫缓缓滑下肩头,白鸥能同时感受到两个人呼吸和身体的颤抖。
李遇褪下白鸥整副衣袍,手中的帕子轻轻滑过白鸥的胸口;他冰凉的指尖不经意间刮过胸口滚烫的皮肤,两人的身体都是一阵战栗。
啧——
白鸥一把揽过李遇的后腰,用力一带,直接把人捞上了龙榻。
他大手从顺着李遇的腰间向上走,一直到后颈的地方停下,手掌一扣,将人按着趴在自己的胸口。
那截纤细的颈子在他那只厚实宽大的手掌中颤抖,显得那么无辜又脆弱。
白鸥急促的呼吸拍打在李遇的耳侧——“你——”
“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李遇挣扎着朝上蹭了蹭,几乎是衔着白鸥的耳尖小声道:“遇儿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