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陀思先生看起来就跟平时没两样。

“因为温度并不低吧?”来自俄罗斯的先生摸着自己的下巴,看着某人单薄的身形,“因为时间很短,室内温度大概是零下十几度。”

他来横滨之后,就时常觉得这边太热了。

但又不是很想换装扮,就一直这么穿。

浴室里头的青年却好像冻得不轻,迟迟不肯脱下衣服,将将解开的深色外套露出底下的白色棉质衣物。

白色内衬紧紧地贴着人,陷进锁骨里去,显出极好看的骨相来。

准备把里面的扣子也解开,一次性全部脱下来的云鹤看着门口已经收拾好的大美人,有点拿不定主意。

对方要是进来,他估计就半推半就了。

要是走了,他也只是遗憾一下。

就这么看着他,反而会让他感到煎熬。

他并不像对方那样擅长勾引和拿捏别人的情绪,不晓得该怎么在“不用负责”的前提下跟人贴贴。

对方却仿佛毫无所觉一样,继续向他科普自己的家乡:“西伯利亚的冬天非常漫长,温度通常在零下20℃以下,最冷的时候,可以达到零下六十度,这个温度,连熊都很难生存。”

“莫斯科会好很多,但我在来这里之前,在西伯利亚的冻土上待了不短的一段时间。”

止不住胡思乱想的云鹤嘴瓢地问:“在西伯利亚种土豆?”

费奥多尔:?

他很快诚恳道歉:“对不起,我对西伯利亚人会种的土豆认知,就跟俄罗斯人会在冬天喝完酒出门跟熊搏斗一样刻板和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