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利义生的喉头滚动了一下,却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他逆光看向武士背后的鹭枫,她正与他对视着,她收回了笑容,那眼神复杂而薄凉,但足利义生并没有从中看出怨恨或者责怪的情绪。
“不如今夜就留在我这儿吧,让别人听见了我被一个遣婆抢走客人,也太可笑了。”
听闻此言,武士居然收回了投在足立义生身上的视线。
虽然鹭枫此刻与他们闲聊着,体贴地为他们斟酒调笑,但他们没有买下她的夜晚。因为太夫的一夜实在是太贵了,即使是他们,也没有阔绰到这个地步。
眼前让他很中意的“女子”又跑不了,而太夫却不是他想要就能叫到的。能买下太夫的夜晚的人,是比他地位还要高的武士或者是非同凡响的有钱人。
他心中盘算着,在鹭枫美艳的脸上流连,最终搂住了鹭枫的腰肢,露出了笑容,“我可等不急晚上。”
鹭枫的笑容僵了一下,足立义生注意到武士的手掐住了鹭枫的腰,衣服在他指缝间挤出了一道道褶皱。
“你下去吧。”鹭枫对他说了一句。
游女连忙替足立义生拉上了拉门,带着他走回了外面的长廊上,“你快回去吧,不要再出来了。”
她没有往回走,而是向另外的房间走去,嘴中念叨:“真是粗鲁的急色鬼”
足立义生来到外面,发觉背后出了一身冷汗,衣服紧紧地贴在背上,但他心中沉甸甸的,并无劫后余生之感,他拉住那名游女:“你不去服侍那些武士了吗?”
“你看不出来吗?”游女说道,“所以说他们都是一群急色鬼啊。京都的大人们哪有他们这样的,既不认真听鹭枫太夫的三味线,也不品她的茶,游廊的规矩一点也不遵守,还以此为荣,真是一群乡巴佬。”
她似乎很讨厌这种类型的客人,还啐了一口。
“要不是鹭枫太夫人好,你就得屈从于那些人了。既然不想待客就打扮得难看一点呀。”游女抱怨了一句,“你快回去吧,也别自责了,之后卖力干活就行了,这些事情对于我们来说都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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