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入睡之前,我对自己说“让陀思和果戈理见鬼去吧!”我准备丢下他们两个跑路了,跑去赚钱找新的老师。

本来意见不和就不应该勉强的,我觉得陀思和果戈理这两个祸害也不需要我操心,他们肯定能在违法乱纪后还能活蹦乱跳的。

我还能随手举报安慰一下自己的良心然后用他们换来的钱买几杯伏特加,假惺惺的同情一秒他们。

然后继续过我的日子。

本来就不该勉强的。

在知道我们两个人完全有不一样的看法后,我早就该走了。如果不是陀思——

不是……陀思……什么来着?

陀思敲开了我的房间,这个举动让我原本就非常焦躁的心情更加不好了,直接一个枕头丢了过去,正好砸到了他的脸上,他也没躲。

他看我的眼神非常无奈。

他常常这么看我,就算是在坑我坑的快要让我死了的时候。被我揍的躺病床上躺个两个月的时候,他也是这种眼神。

很常见。

我甚至知道他下一句话想要说什么,总归是“别生气,玛丽娜”之类的话,我不想听,我伸出手,让他把私下里配的我房间的钥匙交给我。

我很焦躁,这种焦躁也是由来已久的,我甚至在很多时候,都因为这种焦躁捏断过许多刀叉。

还有笔。

“我不想听你说话,陀思妥耶夫斯基。”

我生气的时候,我就不会叫他费佳。只有一点生气的时候,我叫他陀思,比较生气的时候,就是费奥多尔,而我喊他的姓氏的时候,那就说明,他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陌生的陀思妥耶夫斯基。

他的表情还是没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