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陀思明明关系上是青梅竹马,硬生生活成了对方的仇人。

他是一个让我一度觉得要不放弃这个人好了,我只要举报陀思犯罪让他蹲监狱就好了。我为什么要管这么一个人呢?

在被陀思坑完后,我都会陷入一段时间的自闭期,那时候果戈理都需要收敛一点脚步声,更不敢开玩笑了。

我那时候阴郁的如同死人。

陀思有时候会在这个时间点试图安慰我,然后试探着给我洗个脑,我眼睛死气沉沉的看着他。他的眼睛颜色我是说不清楚颜色的,我对分辨颜色这种事情一向不擅长,连口红颜色都需要靠着陀思去选的我,某种意义上审美是无法拯救的。

是紫色的,还是红的?

葡萄紫还是别的?

陀思那时候说了什么,我就听清楚一个小尾巴,他说,“……玛丽娜,别怕。”

我实在是头疼,也不想听陀思说话了。我甚至听见他喊我那时候的名字就会选择性屏蔽。

我心理状态很糟糕的时候,碰上这么个鬼东西真是我倒了八辈子的霉。

我站起身来的时候,看见果戈理惊愕的眼神,我抹了一把脸,我感觉到我心理压力有些大了。流泪是很正常的事情。但这么汹涌的情况实在是少见,我是真的,有一瞬间觉得让陀思见他的耶稣去吧,劳资不陪他玩了。

我碰上的都是什么鬼的人间之屑啊。

挑战我的底线还让我十几年艰难的跟过了几百年一样。

还不教我题目。

让我打白工。

简直是愧对了我这么强的异能力。

我抽了抽鼻子,在回自己房间睡觉的时候,决定第二天就走。他们走我也不拦了,我这个狗脾气能操心他们这么多年,我自己都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