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年轻人亳不迟疑地点头,他在对方面前展露出了一种不曾出现过的狡黠,偏偏又主动将自己的小尾巴讨好地探进了另一个人的手心里:“因为是老师率先设下了局,那么也要允许我小小地报复一下。”
——虽然他说的都是真心话就是了,但是刚才已经很作死了,为了自己的屁股着想,以利亚觉得这句话还是不要告诉另外一个人比较好。
“……你这是以为我真的不会冲你下手?”
再一次被人气笑了,五条悟干脆拽着年轻人的手,将那紧张蜷起的五指死死按在了自己的裤子上。他冷眼看着年轻人那顿时僵硬的神情,松了手,任由对方触电似的猛地缩了回去。
“明白了么?小混蛋?”
五条悟那克制的外壳被他本人打破了一瞬,恶意顺着缝隙流泻而出,在确保吓到另外一个人后又被他收敛得干干净净。
“我会真的把你弄哭,把你一点点逼疯,让你连哭着求我的力气都没有……”
与他的话截然相反的却是白发男人选择从这暧昧的漩涡中脱身。他抽了几张纸巾,仔细地擦拭着对方腿间和自己手指上的脏污。年轻人有些无措地想要支起身来帮忙,却又被他按了回去。
“……但是这个人是老师,我是不会介意的。”
就在五条悟侧坐在床边,随手把被子再次丢在对方身上,借此慢慢压下自己的暴虐冲动的时候,谁知这孩子居然还是不长记性,短暂的沉默过后竟然选择继续拨撩他本就岌岌可危的神经:“如果是恋人的话,做这种事也是很正常的吧?其实只要老师开心就好……”
五条悟的语气平静至极:“再多说一个字我就立马操.你,这一次我说到做到。”
年轻人立马乖巧闭嘴,这下总算又是一副乖孩子应有的模样了……白发男人忍了又忍,还是用那只干净的手遮住了对方的眉眼,确保不让自己看到那令人欲念横生的湿润眼睛。
带着人体体温的黑暗中唯有另一个人压抑的呼吸声,听着听着,以利亚的眼皮居然慢慢沉重了起来——先是持续了一整周的癫狂状态,人类的意识于狂乱中挣扎,哪怕疲惫至极偶然睡去也只是在不曾改变的噩梦中沉浮……清醒后他又经历了太多的事,受到了太多惊吓,一切终于尘埃落定后,困乏就像是潮水似地一层一层地涌了上来。
“困了?”
察觉到对方的呼吸改变,五条悟松开了手,将被子掩了掩。他的语气终于重归了正常,更多了几分奇异的冷静。
“……”
年轻人还记得他的警告,半睁着眼睛瞅他,没敢说话,只是小动物似的朝着他的腿靠了过来。毛茸茸的头发隔着衣料轻轻蹭着他的皮肤,一种幻觉般的麻痒与酥软一点点从中升腾。
“……蠢死了。”干燥温暖的手指顺着发丝缝隙一点点探入,缓慢而温柔地梳理着,就像是借此在疏解自己的情绪。以利亚被对方揉猫似的揉到昏昏欲睡,于即将彻底进入梦境之时他突然感觉到身边一轻,没等神志反应过来,他就本能地伸手拽住了那个人的衣角。
“……老师不走,安心睡吧。”五条悟无奈地低下头来亲了亲那双竭力想要睁开的眼睛:“我只是去洗个手……顺便解决一下个人问题。”
说到这里时他又恨恨在对方唇上咬了一口。以利亚的缄默是无用的,五条悟深知尽管这孩子的敏锐令他很是擅长利用语言陷阱,但是他终究还是不敢在自己面前撒谎。
年轻人是真心觉得无论自己怎样对待他都是无所谓的,恶意也好,爱怜也罢,他选择温驯地包容一切,浑然不顾会不会把自己撑坏……也许这团白色的灵魂同样会在他的侮辱与轻蔑中瑟瑟发抖着舒展,自愿在恐惧与绝望中温吞地熄灭,但偏偏自己却是心慈手软了起来,迟疑着不愿真地将这毫无反抗之意的猎物撕扯开。
虽说他甚至是有些期待那一天的到来的,支配,肆虐,毁坏……但是五条悟现在终究还是选择仅仅只是在对方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单纯的吻,看着年轻人在那个吻的作用下乖巧地松了手,用一种湿漉漉的眼神安静而柔软地看着自己。
有些事还是仅仅只需要发生在某种场合比较好 ,五条悟想,他还是喜欢对方现在这副柔和放松的模样,要是更任性一点也不错。但是这么看来,在恼怒与那不可言说的隐秘愉悦之余,他需要教导这个人的东西还有很多。
索性他已成功夺来了那唯一的权限。
作者有话要说:
猫猫:又爽又纠结
感谢在2022-01-14 21:39:10~2022-01-15 08:44: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