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调还是有些冷的,白发男人坐在床边,伸手把他弄乱的被子拉上来了一些,遮住了对方□□在外的肩膀,随之纠结地默默打量着年轻人脖子上那个醒目无比的牙印。那无比暧昧的痕迹一遍遍提醒着他,昨天的自己究竟是多么过分地欺负了可怜的学生,对方又是怎样傻兮兮地、乖巧温顺地接受了一切。

——因为想要掌控对方,所以不论是心理还是身体,他都想要一寸一寸地去标记,去宣告那独属于自己的所属权。能忍着不越过底线,忍着不去用最直白最骇人的方式发泄那满腔高涨的控制欲都是他自控能力惊人的表现。

……但是这孩子是笨蛋吗?连反抗或者逃跑都不会?脸莫名有些发烫,丝毫没有反省一下自己偏执起来到底有多恐怖,五条悟任性地在心里咬牙教训着年轻人。

更可怕的是……

他忍不住伸手轻轻碰了碰那个牙印。

那深深的咬痕于脖颈上构成了一个放射状的圆,危险而刺目,正好就在凸起的血管旁边。其中满是宣誓主权与暗含禁锢的意味,就像是一个最适合刻在那层脆弱皮肉上的绝佳印章。他的指尖下意识碾了碾那些破损零散的血痂,年轻人于睡梦中有些痛楚地低唔了一声,五条悟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些什么,猛地抽回手来,慢慢捂住了自己的脸。

“妈的……”

他终于忍不住于黑暗中低骂出声。

怎么办?他到现在居然还是觉得这个主意非常、非常的美妙。

……莫非我真的是个变态?

疯了许久的咒术界最强第一次如此质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