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是疯,但他又不是变态,甚至还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好人。一种独属于人类的复杂情绪让他的态度软化了,就像是太阳下融化的黄油,柔软,无奈,夹杂着气恼和担忧,最强咒术师有些新奇的回味着这一体验,松开了威慑性揉捏着年轻人后颈的右手,安抚地拍了拍对方的脊背。

现在这样已经足够了,他想,再逼迫下去,他那仅存的一点良心都要感到不安了。

“好啦,哭鼻子了么?”他的语气又恢复了往日的不正经:“真是的,出现幻觉的事为什么不早点告诉老师?”

“……没有哭。”

那孩子在他怀里闷声说:“我只是以为自己就可以解决。”

他沉默了一会儿,小声说:“……对不起,这种事以后不会再瞒着老师了。”

——太危险了,以利亚。

——你明明知道的,透露得越多,距离你最大的异常彻底暴露出来的那一天就最近,丧钟已经在你的头顶敲响了,你身后是漫无边际的黑暗原野,而面前那一点向往的光,亦会是烧死你的火。

——你就像一只愚蠢的飞蛾,绕着那亲昵舔吻你的火绝望起舞。

“……这种事?”五条悟敏锐地眯起了眼睛:“我怎么觉得你话里有话?”

这孩子确实不会骗他,但是数次教训下来,还是让五条悟迅速学会了怎样分辨对方话里的微妙之处。比如现在,他敢打包票 ,这小混蛋绝对又在糊弄他。

五条悟的手再一次痒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