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秦国公子,在魏国地方竟然有如此礼遇。
看的周遭的魏国路人纷纷侧目驻足。
三公子赢天本人身为贵族,但是十分讨厌使用特权。
在他的理念中,无论是当官还是身为贵族。
重要的是不在于使用特权,而是收敛特权。
这样才会受到人民的爱戴。
三公子赢天赶紧赶着马车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
免得被人评头论足,窃窃私语,好让那些暗中想要杀死他的人发现他。
因为赶了一早上的马车。
三公子赢天腹中饥饿难耐,路上又连续吃了好几天的干粮。
想着赶紧找个好点的酒楼犒劳一下自己。
可是在白马津内转了半天。
都没有找到一家规模很大的酒楼。
那种小酒肆倒是不少。
里面三教九流的人也很多。
最重要的是烟火气很足,能够做到与民同乐。
三公子赢天随即下了马车。
走到酒肆门口,酒肆里面眼尖的店小二一看门口来了一位风流倜傥、英俊潇洒、长相不俗的白袍公子。
赶紧出来招呼道:
“嘿,公子。
您是来咱们酒肆吃饭啊还是……”
三公子赢天看着那么看着挺机灵的店小二训斥道:
“你小子说的什么话。
来酒肆不是吃饭喝酒那是来干什么来的?
逛青楼你们这也没有姑娘啊。”
“您瞧瞧小的这张臭嘴!”
店小二随便在自己的脸上应付了一下,赔笑道:
“小的主要一看公子您穿的华贵,长得就不一般。
瞧瞧您这气质,别说在咱们白马津,就是在咱们魏国哪都没得挑。”
三公子赢天一听这店小二居然不带他进去,当即双手环抱好奇道:
“怎么?
听你这话茬,似乎是不想让本公子进去吃饭啊?
怎么?你们老板魏国首富?
嫌钱多还是嫌本公子的钱是臭的?”
店小二见三公子赢天当即要发怒,赶紧簇拥着三公子赢天勾着腰解释道:
“我的公子哟。
瞧您话说的。
哪怕我们老板他是魏国首富,他也不嫌钱多啊。
我们怎么敢嫌弃公子您的钱是臭的呢?”
三公子赢天更加纳闷了:
“那你怎么不让本公子进去吃饭啊?
本公子这一路赶,都快饿死了。”
店小二赶紧给三公子赢天鞠躬道歉:
“公子啊。
小的就说瞧您眼生。
咱们这白马津啊。
乃是赵国和魏国交界的地方。
中间有条河,所以啊商业相对于别的地方比较繁茂。
这商业一繁茂,他就有一些个地方帮派。
尤其是咱们白马津。
大小帮派五六个,就指着收保护费过活。
地痞流氓更是无数,就指着敲诈勒索讹人过活。
您看您什么身份?
小的都不用猜。
肯定是哪家的贵公子。
您看看咱们这小酒肆里面……”
三公子赢天顺着小酒肆里面的人大概扫了一眼。
魏国底层的人全都聚齐了。
三教九流,什么车夫啊,苦力啊,泼皮啊,无赖啊,小老百姓啊。
门口还有要饭的乞丐啊。
看上去似乎都不是什么善茬。
三公子赢天疑惑道:
“本公子看到了。
怎么了?
不都是大活人吗?”
店小二拉着三公子赢天往外走了一步,小声道:
“公子啊。
你这钱,我们想挣。
但是又不能挣。”
三公子赢天被店小二这么一通说的更是云里雾里:
“不是,为什么啊?
你小子有话直说,有屁快放。
本公子快饿死了,没工夫跟你在这磨舌头、瞎扯淡。”
店小二见三公子赢天要急,便更加小声道:
“公子。
来咱们这小酒肆吃饭的你都看到了。
咱们小店又挤得慌。
您是什么人?
他们什么人。
咱就是害怕公子您吃饭被那些人恶心到了。
什么打架闹事啊。
故意找事啊。
泼皮无赖看你穿的好,肯定要讹您啊。
他们都是不要命的,烂命一条。
咱们白马津有钱的人都不在这吃饭。
您瞅见没有。
往前三百多米。
有个本地富商开的酒楼。
那里啊您吃着放心安静。
不像我们这小店,吵吵闹闹,到时候再给您惹出点什么事来。
我们小店他……担待不起啊。”
三公子赢天听完之后,彻底明了,也明白这个店小二也是好心。
害怕他被酒肆里三教九流的人给欺负或者影响吃饭了。
可三公子赢天是谁?
抛开罗网之主、墨家钜子、三万玄甲军统帅、秦国秦候三公子不说。
单说在魏国,乃是当今魏国魏王王叔的女婿。
那就是当今魏王的亲戚,也是同辈。
在魏国除了魏王,谁没事敢欺负三公子赢天?
这不是长屁股拉不出屎——没开眼嘛。
三公子赢天对着店小二笑骂道:
“你他妈的这一通废话。
听得本公子头都大了。(读者人都看麻了)
你直接说害怕本公子吃亏、你们害怕惹麻烦不就完了吗?”
店小二点着头赔笑打:
“公子您聪明。
您要是不嫌弃咱们白马津酒楼差啊。
要不然您就去那边吃饭吧。
这边,太乱了。
真的,不是小的赶您。”
三公子赢天一把推开了店小二:
“你看你,又他妈开始废话了。
行了,行了。
你不说还好。
说了本公子还就非在你们家吃饭不可了。
算你小子够善良。
这点金子,大爷赏你的!”
店小二就看到一个金晃晃黄灿灿在阳光下发光的小金子飞到了自己手中。
他这辈子还没有见过这么多钱。
也没有见过出手如此阔绰的公子哥。
心里是着实感谢,可是越发的感谢,越不想三公子赢天在这里吃饭。
但一看三公子赢天那长相、那气质、那穿着,说话又这么硬气。
出手又这么阔绰,那绝对不是一般人啊。
估计也是看上去不太狠的狠人。
要不然哪个有钱公子来这种小酒肆吃饭找不痛快啊。
当即在三公子赢天在前开路:
“公子,您里面请!”
小二走到酒肆里面。
三公子赢天跟随而入。
一进去就看到了外面看上去很小的酒肆。
到处都是人。
那些没钱的苦力、车夫有的人甚至在地上喝酒吹牛。
就着一盘花生,一点酒能吹一天。
三公子赢天心说这地方好啊。
当真是与民同乐,能感受到最底层百姓的生活。
“公子,您坐这一桌。”
小二麻利的给三公子赢天收拾了一桌靠窗户的桌子。
三公子赢天跟着坐了过去。
“公子,您吃什么?”
三公子赢天也不知道这家小酒肆什么好吃,便随口道:
“就本公子一个人的饭量。
捡好吃的上就行。
对了,先来一壶酒。”
“得嘞,公子您稍等。”
店小二这就给后厨交代了一番之后。
得了三公子赢天好处的店小二主动给三公子赢天的马喂草料。
这鹤立鸡群的三公子赢天,刚一落座。
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瞧见没有。
公子哥。”
“穿的就不一般。
您看看他腰间的玉佩。
拿得多少钱啊。”
“怎么还有有钱的公子哥跑这里喝酒?
这不是有病吗?”
“你可少说两句。
咱们两个说咱们的。”
周遭之人对着进来吃饭的三公子赢天一顿评头论足、窃窃私语以后。
便互不打扰。
只有一桌喝酒的泼皮盯着三公子赢天身上值钱的东西打量。
其中还有一桌,坐着两个面色凶狠之人。
周遭的人都不敢靠近,估计是当地帮派里的地头蛇。
良久,店小二给三公子赢天上酒上菜。
三公子赢天一个人吃吃喝喝,倒也吃的舒服喝的舒服。
就在三公子赢天吃了一阵子以后。
突然从外面进来两个人。
一个十几岁,一个三十几岁。
穿的都是破衣烂衫,缝缝补补好几个补丁。
一看就是穷苦人家。
“哟!
三爷,您来了。”
酒肆掌柜是个胖子,对着刚进来的两个人中年龄稍大的竟然称呼三爷。
这倒令三公子赢天有些奇怪:
看不出来啊!
穿的破破烂烂。
居然被人叫三爷!
本公子还没这待遇呢。
“哈哈哈哈!”
周遭的苦力一看那两个人进来。
纷纷指着他们两个嘲笑。
“我说张三,三爷。
您今天又克死几个人啊?”
“三爷,您今天没挨打吧?”
“去去去。
今天三爷我跟小六子谈点大事。
你们别瞎起哄啊。”
那个叫张三的汉子和那个叫料刘子的坐在了当中的一个桌子。
“齐胖子。
跟以前一样,上酒上菜!”
掌柜齐胖子附和道:
“好嘞,三爷。
您稍等。”
不时,掌柜的亲自给张三和小伙子上了简单地酒菜。
两个人就吃吃喝喝起来。
三公子赢天也没有在意,独自在墙角悠闲地吃饭喝酒。
约摸半顿饭的功夫。
那个叫张三的汉子似乎是喝大了。
对着一起来的小六子开始胡说八道起来:
“我说小六子。
知道哥哥为什么陪你喝酒吗?”
小六子恭敬道:
“那是哥哥您给兄弟咱脸啊。”
张三点着头倨傲道:
“这话不假。
你别看三爷就一个臭车夫。
真正能让我看上眼的还真不多。
你小子算一个……”
张三低着头吃了一口饭,喝了一杯酒,继续倨傲道:
“要是换个人请我喝酒。
咱还真不给他这个面子!”
小六子赶紧附和道:
“三哥,咱两谁跟谁啊。
你说是不是。
好哥哥,我就喜欢听您讲故事。
这老没听了,心里怪痒痒的。
哥,上次您说您跟鬼谷传人盖聂是拜把子兄弟。
刚说一开头,您就让钱老爷给叫走赶车拉货去了。
这一次可不行啊,您可得跟兄弟我多讲讲。”
噗!
那边正在悠然喝酒的三公子赢天差一点喷了出来。
要不是注意仪态惯了,当真能喷一桌子。
一听这个叫什么张三的,竟然吹嘘跟自己的剑术老师盖聂是拜把子兄弟。
三公子赢天知道他是吹牛,但是觉得有点意思,便竖起耳朵一旁偷听。
看小角色拿自己身边的人物吹牛,那也是一个乐子。
已经喝得面色红润的张三端着小酒杯摇摇晃晃一本正经的吹嘘道:
“拜把子兄弟,那不假。
剑圣盖聂比咱小几岁,我得管他叫一声二弟……”
没想到这个张三以剑圣盖聂吹牛。
周遭的人竟然没有人质疑,反而都看着他吹,十分享受的样子。
张三继续一本正经地吹嘘道:
“有一回啊。
我赶着货车出了一身臭汗。
坐在城楼底下乘凉呢。
就觉得上面掉下来什么东西。
砸在我脑袋上。
仔细一瞧,居然是一个瓜子皮。
我心说了,这谁啊,这么大胆子。
敢给我张三头上吐瓜子皮。
这不是活腻了吗?”
(edg赢了,我日两万,而且不带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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