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蕴藉道,“阮家得罪的人太多,阮清竹哪怕没有同流合污,还帮过不少人,但他是阮家唯一逃过一劫的人,他想离京,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阮家当年傍上了昭王,不可一世,得罪了好些他们根本就得罪不起的人,如今怕是要报应到阮清竹的身上。

陈蕴藉不太希望阮清竹出事。

“阮清竹又没有作恶,为什么要报复他?连你祖父这样公正严明的清官都放过了阮清竹,这些人为什么还不肯放过阮清竹?”

大概是一滩烂泥里长出了一朵白莲花,实在太难得,黛玉很是义愤填膺。

陈蕴藉笑着道,“别生气,我已经让青墨去拦了,这么正直的好少年,可不能叫人糟蹋了。”

闻言,黛玉瞪他一眼,“怎么不早说?”

“这不是没来得及吗?”陈蕴藉笑着解释,然后又道,“我刚才站在人群后面,看阮清竹同张姑娘说话,总觉得他们以前是认识的。”

阮清竹对张姑娘,似乎有些……倾慕,也不知是不是他看错了。

不过,他已经打算派人去查查阮清竹和张姑娘的过往,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两个人之间一定有故事。

“他们怎么会认识?”黛玉皱眉,有些不解。

“我也不知道,让人去查查就知道了……”陈蕴藉道,“时辰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你不是叫人去拦阮清竹了?”黛玉道。

陈蕴藉道,“只是叫人拦住,又没说今天就要见他,送你回去要紧,若是回去晚了,林伯父会担心的。”

黛玉闻言,便不再多言。

陈蕴藉牵着黛玉出门,吩咐庄子上的管事,“如果青墨把那个阮少爷带回来,就让他暂时住在庄子上,别让他回去了,等我明天来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