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竹和这位张姑娘……像是旧相识?

他想了想,招手唤来青墨,附耳道,“你去将阮清竹拦下,我有话问他。”

这个阮清竹,正直有气节,还这样年少,如果让他离开京城,没人护着,只怕会夭折。

他承认自己起了爱才之心。

这个时代,像阮清竹这样品行的人,可不多。

青墨有些惊讶,但也没有多问,“是。”

陈蕴藉看了看站在学堂前流泪的张姑娘,没有现身,摇摇头,转身离去。

回到庄子,黛玉忙问,“出什么事了?”

“没出事……”陈蕴藉见黛玉满脸忧心,牵着她的手,安抚道,“是阮家那位小少爷来归还张姑娘的家产。”

黛玉闻言一怔,“他倒是个好的,可惜生在了阮家。”

可不是嘛。

阮家几乎是全员恶人,如今被砍头,阮清竹身上就背上了污点。

本朝不禁商贾参加科举,但罪犯的后代,是历朝历代都不能参加科举的,家中长辈哪怕只有一个是罪犯,都不能参加科举,而阮清竹的祖父祖母,父亲母亲,叔叔婶婶,统统都是罪犯,还是足以砍头的罪名。

别说阮清竹这辈子无缘科举,他的儿子也无缘科举。

陈蕴藉叹道,“阮清竹真的可惜了,他这样的品行,如果能参加科举,将来一定是为民做主的好官,可有这样的家庭背景,他一辈子也无缘科举了。”

听说阮清竹很有读书的天分,明年还要下场应试,可现在一切都毁了。

“阮家真是害人害己。”黛玉厌恶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