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手的感觉都像是一块刚从冰窖里拿出来的生铁,冷到蜇的我指尖生疼,但我还是神差鬼使地把U盘捏紧了掌心里头拿了出来。
猫叫声变得更加惊慌尖利,距离近在咫尺,以至于我下意识就想扒开绿化带进去找猫。
——然后被突然拽住。
照理来说距离我还有好几米远的伏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一把拽住我的手腕,我像被电到了一样立马甩手,发现一时间甩不开他的手后,顿时有些神经质地死死抓住他的手腕,试图把他的手从自己的手腕上扒下去。
“有什么事吗,伏黑、先生?”
我一时间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发抖,指尖用力到几乎扣进他的肉里面才勉强让自己保持了镇定,舌头麻木地说不出一句话来,我从他虹膜中的倒映里面看到了自己脸色难看的厉害。
颤栗感像是一把捅进了胃里面的尖刀一路向上划开我的食管,我一时间有了些许反胃的冲动,张着嘴也只能小口小口地喘着气,肺叶也像是被人抓紧后又再往里头灌水的气球,一边被紧紧压缩一边又不堪重负地充盈起来,以至于我这会儿又想吐又喘不上气来。
但是伏黑并没有松开手,哪怕我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把他手腕掐破了他也没有一点动摇,眉毛都没皱一下,依旧维持着假人一样的表情,露出了一个标准的可以进表演教科书里面的担忧表情张了张嘴,我缓了半天才意识到他好像是在问我有没有事。
大概是为了缓解这股突如其来不堪重负的难受,我这会儿甚至能分心片刻,顿悟了为什么刚才总觉得他有些违和。
他的表情就像是精于计算过一样,能让我恰恰好好完完整整地读出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