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晚了半拍才低低响起,像是从胸腔里硬生生挤出来似的格外艰涩。

“温度计不在这边……”枯涩的声音在耳朵里剐蹭的我有片刻恍惚,“在抽屉里。”

“啊?”我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迷迷糊糊地点了下头:“哦……哦……”

她松开手,好像刚才那种刺痛只是我这几天打字太密集手腕疲惫产生的错觉。

我下意识揉了揉手腕,只能感觉到内里还有点没有完全消失的胀痛残留,更加像我这几天努力过头留下来的工伤了。

明天开始就不努力了。

“U盘呢?”我把温度计递给她,一边揉着自己似乎是工伤了的手腕一边问:“我看了一下倒也没什么太需要用到照片的地方,还是你有别的稿子在里面?”

小李没有吭声,我转头看她发现她含着温度计垂着脑袋一副快要睡着了的样子。

真当我起身打算去烧点热水的时候,她又突然惊醒了似的突然开口:“那个不用……我、我自己去……”

她像是呓语一般混乱地喃喃了片刻才抱着抱枕失去力气一样整个人蜷缩起来,声音沙哑地我非常想给她灌一些温水润润喉。

“在我房间里……”她声音轻的我差点没听见,“在我房间里的床头柜上,你自己、咳咳咳——你自己、自己去拿就好。”

“你会被我传染的,陆穆。”

“传染了我正好也请几天病假休息休息。”我浑不在意地说:“而且别看我这样,光论身体素质我可比你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