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让人反应都慢了不少,她迟钝了片刻才慢吞吞地说:“又烧起来,可能是因为昨晚我睡觉的时候开了点窗吧。”

“这天气你晚上睡觉还开窗都不嫌冷的吗?”

我看到她扔在沙发上的羽绒外套,拿起来给她扔了过去:“赶紧穿上衣服,你拖鞋呢?你都不冷的吗?”

我简直难以置信她竟然能穿着这么薄的睡衣光着脚来给我开门,想想我都觉得自己冷到头皮发麻了。

“还好吧……”她嘟哝一声慢吞吞地把衣服往身上套,“我感觉还挺热的。”

“你能不热吗,我觉得你再热下去得去ICU降温了——你温度计放哪儿?这是之前吃的药?”

“都放在一起呢,桌上那个就是。”

她怏怏地坐到沙发上缩起腿,把脚塞到抱枕底下整个人蜷成一团咳嗽了几声,突然又问:“甚尔没来吗?”

“你还心心念念惦记他呢?惦记惦记你自己吧。”

我完全没脾气了,心想你这人可真是有够能折腾的。

正当我转身在茶几上找温度计的时候,她的手突然拉住了我——

冰的几乎透过皮肉冷到骨头缝里面去了,甚至因为温度过低都让我产生了一种仿佛被灼伤一样的刺痛。

几乎是下意识地,我就想直接甩开她的手,但一下却硬是没有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