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究竟是何意?”
“何意?那本王便把话说明白了,”他眯了眼,声音渐渐发凉,“你心心念念的十五殿下回不来了,你倒不如提前从了本王,免受其中诸多苦楚。”
他一声一声,幽然而叹。姜娆一愣,而后后颈之处陡然传来一阵凉意,那人已扶着她的颈项出声来。
她浑身一抖,“他、他怎么了,为何会回不来?”
前日里,不是还来信说,不日便要得胜回京吗?
为何会回不来?又怎么会回不来!
宋勉竹挑眉,附下面去,几乎要贴着她的耳朵,“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只不过本王略微施了些手段……”
略施手段,便可以让他顺理成章地身死沙场。
遥州城易守难攻,他战死沙场便是最好用的借口。一朝马革裹尸,虽说名垂青史,但这种身后名,又有谁会惦记呢?
反正他宋勉竹是不惦记的。
他要的,是身前的荣光,是登上盘着金龙的天子之座。成王败寇,只消他登上着权力之巅,届时身后之名,岂不是容他执笔?
想到这里,他面上的笑容便愈发张狂。
姜娆不懂,“您已贵为太子,为何还要这般?”
骨肉相残,血溶于水的手足拔刀相向,动摇的是山河社稷,受苦的是人间百姓。
她仰面,眉头深深地拧在了一起,眼中的情绪汹涌澎湃。
“为何?”他仿若听了一个极好笑的笑话,“你怕是不知道,他出征前曾进宫过,父皇曾暗地里给他了间什么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