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宋勉竹皱了眉,手指顺着视线滑过她的面颊。
只是她的颊上,怎么还会有一处淡淡的疤痕?
太子拢眉,眉心间已有不悦。
“太子殿下扫兴了吗?”
女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只见她不知何时已将他手中的素纱抽去,转而重新别在面上。面纱下,她的真容若隐若现,一双眼正镇定地望向自己。
“太子殿下,奴家已是睿荷殿下的女人,还望太子殿下……”
她话音未落,眼前之人突然讥讽一笑,嗤然出声:“睿荷殿下?你莫不是,还指望着宋睿荷那个废物来救你?”
姜娆眼皮一跳,拧眉。
“你莫不是在等他回京,等他得胜归来?等他打了胜仗攻略了遥州诚,等他受了父皇的赏赐然后再给你一个名分?”
他连连追问,又转而冷笑出声,“你呀,怎么和他一样傻。”
宋勉竹的笑容越发张扬,语气也愈发凌厉。末了,他竟然轻叹一声,眼底已有了淡淡的惋惜。
也不知这道惋惜之情,是否发自肺腑。
男子一挥衣摆,他宽大的云袖登即便扇了姜娆满面。他勾唇,“你怕不是不知道,这遥州诚,有多难攻占吧?你以为他当真有通天的本事,于短短数月内,攻下那遥州诚?”
“笑话,”他轻呵一声,手指一松,“当真是笑话!”
闻声,女子眉心的蹙意愈发浓烈。不知为何,她的面色兀地转了几道,终于在男子落声之时,开口询问。
语气中,已有几分犹豫踯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