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家的事情,尤其是天予咒缚的事情,当然不好拿出来和她们沟通——未必会被当成真的,极大概率会以为是轻小说里的内容。而除此之外,这群人拿钱办事,也不会对他的情况产生一丝一毫的帮助。

即便是他自己都根深蒂固地认为看不见咒灵的非术师低人一等,而从别人的口中听些好听的谎话实在是毫无必要。

他的视线瞥向高脚杯当中的红酒,这些人还没喝得太醉,孔时雨也只是脸颊上稍微带了些红色,脑袋还很清醒。留着络腮胡的年轻人冲他一抬眉毛,说放心吧,这里的人保密意识都很好,不管你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来,出了这扇门大家都会当作无事发生的。

于是他笑了一下,问,“如果不是以喝醉为前提的话,你们会喜欢喝苹果酒吗?”

“甚尔君明明很会说话嘛!”

半小时后,气氛重新热闹起来,桌上开着两瓶同款的苹果酒,带着微微发甜的口感。就连孔时雨都露出有些讶然的神色,感叹他在这方面简直天赋异禀——如果在这附近上班说不定能从女人身上赚到不少钱。

说什么话会使人开心,怎样可以迅速融入环境,要是真的有心去试试看的话,并不是什么难以做到的事。他倒出那些姜黄色的酒,给每个人斟上一杯,玻璃磕碰发出清脆的声响,再看着这些人喉咙耸动,吞咽下肚。

“怎样?很好喝吗?”

“明明甚尔君也喝了很多吧!”

根本不认识的人很熟络地往他的左右两侧肩膀上靠,拖长了音调调侃:“酒这种东西还是要和大家一起喝最好啦——”

甚尔一仰头,将杯子里剩下的那点金色的杯底倒进嘴里,甜味咂摸开来,混合着淡淡的酒精味,其实并不太合他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