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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本·巴登如今不在小镇,是今年年初就开启了一场欧洲旅行。

作为单身男士,他上无父母,又无兄妹,一个人的自由就代表归期不定。

对于玛丽而言,她来迟了整整十一个月。

如果能在今年年初就抵达巴登巴登镇,可以见到活着的老教授,也就能够拜访仍在镇内的本·巴登。

但没有如果。

年初时,根本就没有得知圣甲虫社这条线索。

人不是神,无法提前预知。而既然寻人不遇,那就尽情享受。

玛丽泡了温泉,吃了晚饭,换上了一套正装。叫一辆马车,行驶二十分钟左右就到了休闲宫赌场。

十九世纪早期建成的休闲宫,整体依照巴洛克城堡风格修建。

走廊墙壁、头顶天花板是各式浓墨重彩的油画,极尽奢华的蜡烛水晶吊灯,点燃烛火就是点燃一室的光影迷离。

灯红酒绿之间,是挥金如土的赌客们。

玛丽只兑了最低额度的筹码,她不是来赚钱的,仅仅当做旅游打卡项目走一趟。好比后世去拉斯维加斯旅行,走过路过,随便合适的赌场转一圈而已。

休闲宫和后世的拉斯维加斯又不一样。与美国式赌场充斥的疯狂喧闹不同,德国的赌场是优雅安静的。

赌客们一掷千金,或赢或输都保持着绅士般的从容。没有得意满志地欢呼,也不见形如枯槁地丧气。

人,真能毫不在意成千上百甚至过万的英镑损失或收益吗?

肯定不能。只是来到这里的人都习惯了戴上社交型面具,将一切情绪隐藏起来。

所谓的上流人士,有时也挺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