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宾有不好的预感……
只听得夏律千道:“定情信物好像也算私相授受,是吧?”
季宾心中翻起白眼,那沈园神情却已经五彩斑斓。
夏律千则自顾自继续道:“可是怎么办呢?我和宾宾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没有他的东西陪着,我睡不着啊。”
季宾继续面无表情。
夏律千起了戏弄之心,干脆走上前,挽起季宾的胳膊,看着沈园。
季宾强忍着不适。
沈园目光闪了闪:“既如此,打扰了。”讪讪离去。
季宾赶紧甩开夏律千的手:“你真想得出……”
“你这个王子当得太正经了,明明耍个嘴皮子就能解决的问题,非要大费周章。” 夏律千摇头道。
“我还不能理解你呢,一国太子为何深谙此道。” 季宾反击。
……
仙来客栈,灵歌将那貂连带笼子从窗边又移到桌上。
这几日,她们不仅要按照夏律千说的,为它换水添食,还每隔半个时辰要给它挪个地方,要不然就闹腾个没完。
这下好了,灵歌除了当季初阳的丫鬟兼侍卫,还当仁不让地当起了貂奴。
季初阳依旧站在窗边,望着深沉的夜幕,一言不发。
贺一娘安慰道:“或许是有什么事耽搁了,或者干脆在宫里住几天,人家好歹当过太子,不至于连这点事办不好,你先别苦着脸了。”
夜已深,对面街上的刘记茶行夫妇俩打算关门。
街上已没几个人,所以一辆马车缓缓驶来,就格外引人注意。
马车停在茶店门口,马夫急匆匆跑过去,向老板夫妇说了几句,老板转身去店后拿了一包东西交给他。
那马夫道了谢正要出门,忽然,从夜幕里冲出来几个人直向马车内奔去,在灯光的映衬下,几人手中的剑忽明忽暗。
季初阳皱了皱眉,喊来贺一娘和灵歌,三人站在二楼,看着下面的举动。
只见那马夫箭步冲到马车前,和那几个黑衣人缠斗,同时冲马车里面喊:“大人,小心!”
茶行夫妇见状,立刻从里面关了门,丝毫不理自己顾客的死活……
……
任那马夫有些功夫在手,面对几人的围攻,还是逐渐败下阵来,而马车里面的人几次想下车,都被黑衣人一刀砍了回去……
眼看这一主一仆将被困死,季初阳将手中的茶杯扔过去救场。
茶杯又偏又倚,砸在黑衣人脚边……
“公主大人的手法还是那么准……”贺一娘凉凉道。
季初阳不理嘲讽,吩咐灵歌:“是朝廷中人,先救下来再说。”
灵歌一扬手中套索,一个黑衣人就被拽翻在地。
其他黑衣人察觉到不对劲,转头看向季初阳她们的方向。
季初阳三人不动声色,在黑暗里和他们对视,黑衣人商量了一下,留下三人继续和马夫打,其他几人向客栈走来。
季初阳见状对贺灵二人道:“走!”
贺一娘懵道:“从哪里走?”
季初阳道:“窗!”
贺一娘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跳窗?”又指了指自己:“我?”
季初阳突然想起贺一娘身娇体贵,别说拳脚功夫,自小怕是连跑都甚少跑。
此时灵歌早已翻下窗,季初阳毫不犹豫抓起贺一娘,拎小鸡似的一起从窗户跃下……
贺一娘只觉身体一轻,还没来得及惊叫,已经落在地上了。
“灵歌,你去帮马车里的那个!”
季初阳自己则飞快跑过去帮那马夫。
马夫以一敌二本来已经到了穷途末路,见来了个帮手,顿时来了精神,和季初阳一人对一个,渐渐占了上风。
季初阳毕竟是女子,加上确实欠点儿根骨,所学的功夫勉强自保尚可,和这些正规杀手还是有些差距,心知不能恋战,要是另外几人回来就更糟了。
见灵歌将马车中的人拉出来,当机立断:“快走!”
几人都是伶俐人,再无多话,飞快消失在巷子里。
跑了约莫一炷香功夫,贺一娘已经靠季初阳和灵歌拖着走了,至一处角落,确定没有人追上来,季初阳才道:“休息一下吧……”
“多谢几位出手相救,鄙人的寒舍正在不远处,还请各位不要嫌弃,先进去避一避。”那从那车上就下来的清瘦男子喘息道。
季初阳救人就是为了搭上他,当下没有推脱,跟着他们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