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男子对几人千恩万谢了一番,顺便把家底也交代清楚了。
——胡与修,大昌朝廷司天监正史。
季初阳得意看了看贺一娘和灵歌,庆幸自己的眼光和决定。
至于为何遭追杀、追杀者是何人,胡与修并未言明。
但季初阳心中有了猜测——中秋之夜刺杀朝廷命官,除了势力已无法无天掌鹿监,谁还敢?
想到此,她更加庆幸自己的决定了,所有掌鹿监的敌人,都可以是自己的盟友!
……
第二日,季初阳早早就醒来了,见贺一娘和灵歌的房门紧闭,就打量起这间院子来。
因在到秋日,也没什么好景致可言,树木渐秃,倒是有几只松鼠在树枝上你追我赶。
季初阳看着看着,神色凝重了起来,
该死!夏律千的那貂还在客栈!
循着夜晚的记忆一出胡府飞奔仙来客栈。
“可千万别被那几个黑衣人给拿走。” 季初阳边想边急冲冲到客栈,没理掌柜的疑惑的目光,直接到二楼她们住的房间。
门是开着的!
季初阳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她记得灵歌为方便貂晚上安歇,将它放在了一树菖蒲后面。
走近菖蒲一看,什么都没有……
突然感觉身后有异样,季初阳猛地转身,挥拳朝身后打去。
来人早有预料,轻轻向后一躲便躲开了,顺势打开折扇遮住大半张脸,只留一双俊目冷冷的看着季初阳。
居然是夏律千!
季初阳的担忧变成了惊喜。
“夏庄主,你……你怎么在这里?你从宫里回来了?
夏律千不答反问:“我倒还想问我的貂呢?”
季初阳在房间内没看到貂,心想怕是凶多吉少了,便横下心道:“可能丢了……”
见夏律千不说话,又赶紧道:“虽事出有因,但终归是我们的错,我们会赔偿的。”
夏律千找了个椅子坐下,声带讥讽道:“赔偿?你赔得起吗?敢问公主,您贵为一国公主,可曾见过这样的貂?”
季初阳老实道:“没见过……”
夏律千:“那你要怎么赔?”
季初阳急于知道季宾的消息:“您开个价,或者想要我怎么赔?”
夏律千刚要开价,听她又道:“还有,如果你带来了二哥的消息,才有资格论赔偿,如果你无功而返,就是违约在先!”
夏律千看了她半响:“你比季宾脸皮厚多了……”
季初阳激动:“你见到我二哥了?”
夏律千拿出玉佩给她。
季初阳接过,背着他从小洞里拉出绢布,着急要打开,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问夏律千:“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落脚?”
夏律千缓缓摇起折扇:“很简单,那晚你们连夜出临风台,我派人跟着的……”
突然,他眼中精光一闪,折扇离手朝门外掷去:“谁!”
季初阳也戒备起来,和夏律千冲门外掠去,正好看见一个带着斗笠的身影快速下楼,跑出客栈,夏律千的那折扇却钉在门外廊上,入木三分……
季初阳要追,夏律千拉住她,脸色凝重,道:“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季初阳忧虑道:“他是谁?怕是都被听到了……”
“你可知道掌鹿监的沈园?”
季初阳点点头。
夏律千就将前一晚的事说了。
“恶鬼难缠,你还是尽快离开的好!”
季初阳目光深沉,神思一转,心中却有了注意。
退开一步,对夏律千深深作揖行礼:“夏庄主深明大义,乐于助人,原谅我等此前的冒犯得罪,眼下那沈园瞧见你和我接头,想必会把注意转到我身上,夏庄主不会有危险的……”
夏律千皱眉:“什么意思?你还不离开……想一个人应付?”
季初阳坚定点点头;“不敢再劳烦夏庄主……”
……
看着季初阳离开的背影,夏律千咂咂嘴:“李应啊李应,可不是我不帮你这位天定的贵人,她打算单打独斗,我有什么办法呢?”
摇摇头,走到床边,掏出藏在那里的貂,提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