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你还在姑苏之时,我便在朝堂之上故意提了提你的名字,湘水赋如今也是天下名篇,你又远赴卫都,将进酒,鹊桥仙,雁丘词甚至清平调,无一不让你风云才子之名响彻东元,如今的你可不仅仅是飞鱼卫都指挥使,更是文坛大家,年轻一辈的第一文豪,他人都称你为诗中谪仙,词中之龙呢。”
李修涯身子一软,翻身摔在地上。
“我?诗仙?词龙?没搞错吧?”
聂含山看李修涯震惊的模样,不由得哈哈大笑。
“这只是人们一时的戏称,当不得真的。”
李修涯扯了扯嘴角,拉起一个难看的笑容。
我何德何能敢用太白先生和稼轩先生的名号啊?这会折寿的吧?
而且太白先生也就罢了,毕竟他的诗词自己也抄了不少,不过稼轩先生就是纯属躺枪了,那首青玉案自己虽然想拿出来装逼,可一直没什么好机会呢。
“戏称就好,这般夸耀于我,我都有些惶恐了。”
聂含山问道:“怎么,你觉得自己当不起?”
“我也配?”
要不是自己背诵及默写全文,自己也配?
“倒也不用这般贬低自己,你的诗词极好,诗仙词龙或许有些夸张,不过才风云才子之名倒也当得。”
可别提这个名字了,好羞耻的。
“你在整个东元文坛都有些名声,仅仅就是这一点,四皇子也好,五皇子也好,他们都会极力的拉拢你。”
“如果我拒绝呢?我是说都拒绝。”
李修涯有些急切,会不会自己明确拒绝之后,两位皇子心生怨恨,想要搞死自己?
这可能性不是一般的大啊。
聂含山闻言露出满意的神色,却不知道李修涯的被迫害妄想症越发严重了。
“都拒绝倒也无妨,不过有些事很多时候不是你拒绝就可以的。”
李修涯明白聂含山的意思,来了燕都其实就是入局了,而且自己和聂含山的关系匪浅,又身居飞鱼卫都指挥使一职,朝堂的风波或许吹不到李修涯的身上,但是党争的火却会星星点点的洒落过来。
“聂老头你得帮我。”
聂含山摇头道:“这件事还是得你自己处理,三位皇子相争,可不是我说插手就能插手的。”
李修涯撇撇嘴,跟我还打太极?
“不过你放心,有我在,保你暂时安全还是没问题的。”
聂含山话锋一转,李修涯听了,放心了大半。
“对了聂老头,你不参与党争吗?”
“今日我如何效忠陛下,来日便如何效忠新君,党争之事于我无关紧要。”
李修涯哼了哼,你是身居高位要职,自然有资格不受拨弄,就是可怜自己,恐怕之后要面对无尽的麻烦了。
“好了,不跟你扯这些,我来这里是想问你些事。”
聂含山笑道:“是想知道这燕都的局势吧?”
李修涯点点头,他可不想不明不白的得罪了人,引火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