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冏进来,这就是最大的boos了,上首的江晨急忙向着司马冏一鞠身,把贾谧边上的位置让了出来。自己还是离远些,这些大佬们交锋,离得近了难说血会溅上。
贾谧也向司马冏鞠了一躬,江晨看着微微一笑,贾谧这其实是为司马冏帮自己说话而鞠身,与他的身份无关,贾谧连太子殿下都没怎么看上眼,齐王现在的权力并不算太大,他做做样子即可。
江晨下来,反正也没几人会在意自己,边上也懒得再去安桌子,人站到了门边看着厅内的言辞交锋。
司马冏边上还跟着一个人,江晨没见过,并不是司马冏的随从和侍卫,也不是他的属官,因为司马冏让安了一张桌在自己边上,让那新人坐在了边上。
厅里江统自是不会因司马冏的这话而被呛住,他微一笑,向着司马冏先鞠了一躬说道:“为名为利有何不可?大晋的官,谁敢说不为了名利?为大晋谋万世,与我们谋名利有冲突吗?不冲突,身居高位,有德而居之,有何不可?”
贾谧经司马冏一打岔,人稍稍恢复了过来,哼了声:“哼,有德居之,只怕是德不配位吧?江洗马,太子殿下在洛阳时,你在其位,又教导了太子殿下什么?在长安这段时间,江洗马,你又教了他什么?”
江统哈哈一笑:“就因觉得德不配位,所以某让殿下回洛阳!”
司马冏也跟着一笑:“让太子殿下回洛阳是为何?别跟我说不是张华和裴頠叫你来的。”
江统被这话一噎,脸上稍一红,嘴角因这话抽了一抽,也可能是伤势疼痛:“为社稷,有人叫还是我要来,又有什么区别?”
江晨边上看得津津有味,江统一个洗马挑一个齐王和一个散骑常侍,现在还不落下风,这嘴上的功夫真的是厉害,晃眼见到跟着司马冏进来那个新人嘴角带着一线莫明的笑望着江统,他跟着司马冏来的,现在这时候司马冏并不占上风,他却嘴角含着讥笑,这让江晨看着有些摸不着头脑。
在想着这人,感觉到有人在后面扯自己的长袍,他转头望去,却是江长安站在后面,见他转头,向他使了个眼色,江晨会意,看看厅里,所有人都被大佬们的交锋吸引过去,就连表演都停下不敢再演,没一个人注意到自己,往后一缩,跟着江长安走了。
找了个没人的僻静处,江长安一鞠身说道:“公子,刚才我在下面窃()听到齐王和人密会……”
江晨愣了下:“你去窃()听了齐王?”
江长安微一笑:“齐王招待了一个新来的人,就刚才跟着齐王进来的那个,公子估计也看到了。他们进去后,就把侍卫和其他人都赶了出来,我就想着,是不是他们要密谋什么,于是我就去窃()听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