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脑子里转着,一边嘴上跟他们说道:“一,肯定是要把这些鲜卑文的书信解读出来,二,两位哥哥找信得过的人,一往并州至洛阳的路上,二往洛阳,能截获遗诏最好。虽然希望渺茫,但总要去做。三,我们要造更多的遗诏出来,关键的时候投出去,这样好浑水摸鱼。”
刘涛有些不解:“现在才一张遗诏,就这么大问题,我们还要弄更多的出来?”
江晨笑道:“当只有一张遗诏的时候,那假的也变成真的了,当有两张的时候,各说各是真的,那可能会有站队的问题,但大家都有的时候,大家估计更多的是观望和维持原样,当这满世界都飞的是遗诏,假作真是真亦假,真作假是假亦真,说的就是这理。我们到时不仅要把现有的这些遗诏流传出去,还要仿制出更多的遗诏出来,只要司马家族的稍有名望些的都弄一张,看到时谁敢说自己才是真正的遗诏。”
张宗道俩人眼睛亮了:“对啊,我们阻止不了,那不如就制造更多的,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这话真好!”“
江晨点点头:“是的,现在的问题是,要找个人来现在就开始模仿这笔迹,要完全能以假乱真。”
刘涛道:“这倒还不一定好找。慢慢来吧,反正不急。”
江晨叹了口气:“现在担心的是,陈方与司马伦密谋时说的只有一张遗诏从并州进洛阳,就怕他还弄了其他的遗诏放出去给其他各王族了。”
再一想:“我们把这些假诏看看,除了司马炽的外,还有哪个王爷的不在,想必他一个人最多一张,不可能同一人弄几张出来。”
三人把箱里的遗诏都翻了出来看看,稍有名有势力的同姓王都有,江晨所知的八王之乱的那些都在,就司马炽没有,这是万幸,看来陈方只是放出了一张遗诏,或者说陈方只来得及放出一张遗诏,然后就被莫明地干掉了。
这让三人都松了一口气。
江晨脑子里乱转,他隐隐有了个想法,从看到这些遗诏时就有了,只是他一直不敢太确定是不是该这样做,因为有可能会让未来变得面目前非,但如果不做,按历史走下去,自己在未来几年的乱世中,不仅自己,面对的两人,还有刚变成自己家人的长安春兰冬梅三人,大家还能不能活下来,实在难说。
张刘二人看到江晨突然就有些木然,眼睛直直地看着手里的遗诏,但却没有完全聚集,这是非常集中思想在想某件事,俩人也没打扰他,就静静地坐在他边上,等着他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