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五郑重抱拳:“御史仗义,在下先行谢过御史!”
正当韦五调转马头准备离去时,林外却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来者是韩伦的一名亲信,特意入林来寻李延庆与韦五。
“李御史,韦五兄。”亲信滑下马,对两人依次行礼:“阿郎现在心急如焚,还请二位速随在下去见阿郎。”
李延庆已经猜到了韩伦心急的缘由,对韦五提议道:“那我们这就去吧。”
一行人很快走出林地,来到韩伦休憩的大树下。
树下铺有地毯,而韩伦就在地毯上焦急地踱步。
见李延庆等人到来,韩伦俩连忙迎上前来,带着哭腔:“李御史!”
这韩伦,是越活越回去了,活像个无理取闹的熊孩子,这也是失忆的影响么李延庆翻身下马,脸上维持着微笑:“韩司马,究竟何事如此着急?”
韩伦哭丧着脸:“唉哟,李御史,你是不知道,那万恶的窦仪,竟然指使人在开封弹劾我,听说朝中要开三司推事,还要将我召入开封受审!这可如何是好?”
原来,是韩令坤从开封发来急信,称朝廷即将召开三司推事审理韩伦一案,届时将会派天使来洛阳提韩伦进京受审。
韩伦看过信后,心生惊惧,立刻派亲信去请李延庆过来议事。
李延庆大义凛然地右手一挥:“清者自清,这有何可惧?若是朝廷真要召司马入京,那司马便是去一趟,又能若何?”
可韩伦却不敢接这话。
他如何能厚着脸皮称自己清者自清?
谏匦上书的是穆家儿子穆义。
而穆家正是他韩伦下令灭掉的!
韩伦低着头沉吟一阵,回道:“御史说的确有道理,只是窦仪背靠范质,开封都是他们的地盘,我若是去了开封,那岂不是白的都能被他们给说成黑的了?”
李延庆的表情霎时精彩起来:“司马的意思,莫非,是要抗旨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