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不,这肯定不行,怎能如此对待老友?
柴守礼很快否定了将韩伦丢出来顶罪,以洗脱自己罪孽的古怪想法。
就算要洗脱罪孽,也不能用这种莫名其妙的法子柴守礼在心中暗自嘀咕。
理了理思绪,柴守礼看向王爽,以尽可能平静的语气说道:“你刚才不是说,韩伦已经向李延庆下了请帖?我看,还是先试探一番李延庆的意图,再做打算为妥。”
王爽撇过头,与王重霸交换了一下眼神,说道:“请帖确实是送了,但李延庆估计不会赴宴,窦仪我们不也下过请帖么?他可是连句话都不回,李延庆刚入洛阳,就进了留守府,他与窦仪”
王重霸以手掩嘴,轻咳两声,打断了王爽的长篇大论。
“依我之见。”王重霸慢条斯理道:“不急于一时,还是再等等为好,但若是朝廷当真要对我等动手,将韩伦丢出来顶罪,也不失为一条好计策。”
王爽与王重霸向来穿一条裤子。
两人见柴守礼对让韩伦顶罪有些抗拒,便很有默契地提出了个稍显折中的方案。
但两人早已断定,朝廷已经摆出了要整治十阿父的态势,李延庆绝对不会来参加宴席。
王爽与王重霸是铁了心要让韩伦顶罪,两人不但可借此洗脱罪名,还可染指韩伦死后留下的诸多利益。
“嗯”柴守礼低头沉吟片刻,抬起头说道:“那就依你们的,先看看”
柴守礼话音未落,房门却被敲响。
说话被打断,柴守礼面色骤然难看起来,起身对着门外高声问道:“什么事?”
门外的侍女回道:“阿郎,是王刺史府上仆役,说是有要紧事禀告王刺史。”
王爽在朝中挂职怀州刺史,洛阳人皆以王刺史相称。
柴守礼闻言催促道:“你快去瞧瞧。”
“好。”
王爽很快起身,推门而出。
片刻之后,王爽返回屋内,面色古怪地说道:“那李延庆,答应赴宴。”
“啊?”王重霸双目圆睁,有些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