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守礼面露喜色:“李延庆愿意赴宴,那朝廷应该并不是要对我们动手。”
下请帖本身就是一次试探,而李延庆答应赴宴,自然就是一种善意的释放。
“这还不能肯定,若是他故意赴宴迷惑我等呢?”王爽语气有些复杂。
王爽心底里一方面不希望朝廷对十阿父动手,但却又隐隐有些期待。
毕竟,只有朝廷对十阿父动手,王爽才有名目将韩伦抛出来顶罪,也才有可能占有韩伦的家产。
韩伦在洛阳城外的几千亩良田,王爽可是觊觎已久。
柴守礼当即反驳道:“这如何不能肯定?如果那李延庆要对我们动手,哪还会来赴宴?”
“这有什么好争的?明晚咱们一道赴宴,亲眼看看那李延庆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不就明白了?”王重霸赶忙起身打圆场。
柴守礼自是当即应允:“那好,明晚咱们一道赴宴。”
也只好如此了王爽叹息一声,对两位同伙说道:“那就这么定了,我先行告退,韩伦还在府上等着见我。”
王爽其实并不希望柴守礼与王重霸一道赴宴,但事已至此,他也只好应承下来。
出了柴府,王爽登上自家马车,想了想,吩咐车夫:“绕道北市,去买件瓷器再回府。”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王爽的马车终于姗姗赶回自家府邸。
王爽进到客厅,摆出副笑脸对韩伦道:“我听闻北市新到了批定窑白瓷,便急匆匆前去挑选,倒是让你久等了。”
韩伦放下手中空了大半的茶碗,微笑着起身:“哦?竟然是定窑的新品?快让我瞧瞧。”
王爽打开手中木盒,红色软布里躺着一口晶莹的白瓷细颈酒壶。
“不愧是定窑出品。”
韩伦盯着白瓷酒壶,问道:“这酒壶怕是不便宜吧?”
“倒也不算太贵,五十贯出头罢了。”王爽关上木盒,递给一旁的仆役。
待到仆役捧着木盒退出客厅,王爽抖了抖衣袖,坐下喝了口凉茶,悠悠问道:“听说那李延庆答应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