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尹崇珂有些懵,反问道:“由下官说了算?”
张永德轻轻颔首:“正是如此,若无本官指示,你与赵匡胤在滁州战场上并无上下级之分,他是六合县守将,你是滁州守将,互相不能干涉。”
尹崇珂重重点了点头:“下官明白!”
张永德吩咐完毕,起身准备离开,突然想起一事,轻声问道:“李延庆住在哪?”
李延庆刚刚起床,滁州最近是愈来愈炎热,他经常卯时未到就被热醒。
昨夜,李延庆一直在纠结该不该跑路,最终还是决定留在滁州静观事态发展。
抹了把汗津津的额头,李延庆又将手伸到竹席上,摸到一手黏糊糊的汗液。
这鬼天气,是越来越令人难受了李延庆翻身下床,正打算去冲个凉。
李石突然推门而入,急声道:“郎君,张永德在门外,带了几十号禁军,说要见你。”
“张永德找上门来了?”李延庆顿觉背后有些发凉,但转念又想到:张永德与父亲的仇怨大概率是伪装的。
没错,一定是伪装的,他并非上门来抓我的,不然哪还用在门口客客气气地求见,定然早就破门而入了
自我安慰一番,李延庆稳住心神,吩咐李石道:“将他请进会客厅,我洗漱一番,马上就去。”
一刻钟后,李延庆清清爽爽地进到会客厅,一进门,就看到端坐在上首的张永德。
好一个反客为主,这张永德倒也不客气,明明是上门做客,却坐在主人的上首,不过他确实有这个资本李延庆上前,拱手道:“下官李延庆,见过张殿帅。”
张永德威严的双目细细扫过李延庆,用吩咐的口吻道:“叫闲杂人等都退下吧,本帅有话与你说。”
李延庆按捺住心神,转身对李石道:“先退下。”
李石仍有犹豫,但看到自家郎君坚定而自信的目光,轻轻点头,退出客厅,并带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