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李重进边听边点头,还时不时用余光瞥一眼李继勋。
李继勋的面色是愈发难看。
这一切定然都是李重进的阴谋李继勋心中愈发笃定,自己此番是着了李重进的当。
可李继勋也怪不得别人,正是他自己在营帐内狎妓,才会给人可乘之机。
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将妓女叫进营帐,李继勋悔不当初。
那妓女这会就在李继勋身后的帐内,营帐就一个正门,不存在可供溜走的后门。
周朝围攻寿州城已有半年,前四个月李继勋还能克己守心,安安稳稳统御士兵。
等到郭荣五月返回开封,李继勋就彻底放飞了自我。
这才给了李重进可乘之机。
其实,在军中狎妓并非什么大问题,绝大部分武将都干过这等破事。
朝廷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问题在于,狎妓见不得光,平常没出事时,朝廷当然不会多管闲事。
如今出了问题,而且是很大的问题,那狎妓就会成为背锅的理由。
这会,都没人去管唐军到底是如何摸进大营放的火。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李继勋身后的营帐上。
只要李继勋背上这口锅,城南大营别的武将就不用担多少责任。
听张光翰介绍完基本情况,李重进缓步朝李继勋走来,嘴角挂着轻快的笑容:“李步帅,张令铎他不就是想看看你的营帐么,何必如此紧张,里边莫不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输人不输阵,李继勋心知此刻半步也不可退让,梗着脖子回道:“里边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只是我私人营帐容不得不相干者入内,无故想搜我营帐者,那还得问过我腰间的剑。”
反正已经到了撕破脸皮的边缘,李继勋也就没再讲究官场上的高低尊卑,并未向李重进行礼。
呵,嘴还挺硬李重进不以为意,来到李继勋身前,玩味地问道:“那若是我要进去看看呢?也要问过你腰间的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