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继勋针锋相对:“使相顾全大局,断然不会提出此等无理要求。”
“嚯。”李重进嘴角勾起,轻笑道:“可我听人说你在营中狎妓,将士们都颇有微词,如今唐军虎视眈眈,为抚平将士,重振士气,可否让我进帐瞧瞧,证你清白。”
李重进说得冠冕堂皇,李继勋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驳,低吟着:“这”
“放心,我定会还你清白。”李重进再上前一步,拍了拍李继勋的肩膀,接着径直朝营帐大门走去。
“留步。”李继勋回过神来,转身,右手撘在李重进肩上,左手下意识地按在腰间的剑柄上。
后头跟进的张令铎眼疾手快,右手探出,牢牢擒住李继勋的左手手腕,冷声道:“李步帅,放轻松,别紧张。”
李继勋左手发力,却不能挣脱张令铎铁箍般的大手,长叹一声,将右手也收了回来,任由李重进入帐。
一个时辰后,几骑快马离开大营,火速北上。
寿州城南门,刘崇讃以及麾下一千将士缓缓入城,享受英雄般的迎接。
城内民众纷纷举着火把,夹道欢迎归来的勇士。
周军大营的冲天火光,彻底点燃了寿州城的气势。
城池被围半年之久,城外黑压压的周军营寨就如同烈日般炙烤着寿州兵民。
这场胜利如同久旱甘霖,滋润了城内兵民们干枯的心田。
病重在床的刘仁赡,听闻长子平安归来,周军攻城器械被焚毁,顿觉精神大振,病痛也缓和了许多。
“好啊,太好了。”刘仁赡起身靠坐在床头,泪水止不住地往下落。
寿州城,还能守住,还有希望!自己没有愧对朝廷,愧对祖宗!
突然,感受到胸口一阵气闷,刘仁赡右手捂嘴,剧烈咳嗽起来。
“阿郎,奴婢这就去请郎中来。”一旁的侍女慌了神,转身就要离开。
“不必了。”刘仁赡又咳了两声,虚弱地说道:“立刻去将四郎叫来,我有要事找他。”
约莫一刻钟后,三子刘崇谏进到卧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