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状?”赵匡胤稍稍一愣,扭头看了眼边亲卫,低声问道:“可有供状?”
亲卫摇了摇头:“回太尉,没有。”
赵匡胤转过头,对李延庆不耐烦地说道:“无需供状,这帮囚犯罪有应得,李推官只管署名画押便是,一切责任由某来扛。”
牢笼的囚犯们一听自己罪有应得,立刻又沸腾了起来,两名亲卫连忙抽出长刀,强行将囚犯们压制下来。
“这恐怕不妥。”李延庆抬起手肘,偷偷捅了捅旁的司徒毓:“四郎,按照我朝律法,没有供状,可否处决犯人啊?”
司徒毓闻言知意,咳了咳嗓子,故作严肃:“依我朝律法,若无供状就处决犯人,以按狱失实论处,按狱官员一律夺官流放。”
“太尉,你听见了吧。”李延庆微笑着拱手道:“并非下官不愿配合太尉,只是我朝律法严苛,下官实在不敢在没有供状的况下贸然署名。”
立刻就有囚犯出声附和:“这位年轻的官人说得对!没有供状,如何能随意处刑!你这是滥用刑罚!”
随即囚笼内就是一片呼应之声:
“对,这位官人说得对!”
“让这位年轻官人来审讯我等!”
“就是,没有供状,凭什么就定我等死罪?”
甚至还有胆肥的,干脆破口大骂:
“我早晓得你是个脸黑心狠的狗官,就想置我等死地!当初皇甫将军怎就败给了你这狗贼?”
“狗贼,给我等滚出去!”
“脸黑心狠的狗官!”